安笙一眼就看到,是刚才徐一淳强吻自己的照片!
“你什么意思,郑斯年?”
安笙实在搞不懂,郑斯年找人拍这个有什么用?
现在的她已经离异,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是她的自由。
“安笙,潇潇现在还躺在医院,这是她的病历,你看一下,我绝对不会危言耸听。”
郑斯年又递过来一叠密密麻麻的复印件。
什么子宫收缩过快,阴道不规则出血,胎儿心跳不稳······
看的安笙毛骨悚然。
“郑斯年,是我推的霍潇潇,还是霍潇潇故意往我身上撞,你应该心如明镜。你们费尽心机歪曲事实,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就算我心如明镜又如何?安笙,潇潇出事时,许多围观的路人都认为你态度冷漠,没有尽心尽力帮助孕妇霍潇潇,他们可都抢着去派出所做人证呢?”
安笙紧盯一脸得意的郑斯年,沉默。
出事的地儿,恰好是监控死角,她现在是哑巴吃黄连。
“你说,如果我把你跟徐一淳卿卿我我的照片发给纪南城,他会怎么做?”郑斯年笑出声来。
安笙十分坦然,“想发你就发,我不会拦着你!”
“哦,安笙,你真不怕?郑斯年坏笑,“一旦他知道你脚踩两只船,还会要你?”
安笙大笑,“他不要我,我求之不得。”
“你好不容易撘上江城首富,叫我怎么忍心拆散你们!安笙,现在吧,我也不再想跟南城合作的事儿了,公司最近连工人薪水都付不起了,你借我三百万,我周转一下,下个月一定还你。”
“郑斯年,离婚的时候,我可一分钱都没要你的!”
“我都快破产了,能给你什么钱。你现在可是纪南城的枕边人,不要说三百万,三千万也拿得出!”
安笙哑然失笑。
“安笙,如果你借我三百万,潇潇出院回家,我销毁这些底片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如果你不舍得掏钱——”
“你想怎样?”
“我就拿着潇潇的病例去法院起诉你,告你故意伤人。”纪南城捡起桌上散落的照片,“当然,你的好日子也结束了。”
“郑斯年,求求你把这些东西赶紧发给纪南城!”安笙拂袖而去。
郑斯年双眸中盛满熊熊欲燃的火。
这个女人的反应,完全超出他的预期。
郑斯年把事情一挑明,安笙反倒心安了。
她就不信,自己没做的事儿,郑斯年和霍潇潇能强压在自己身上。
回到南苑,纪南城也刚进门。
“脸色这么差,你没事吧?”他问。
“没事。”
安笙摇头,这些破事就算烂到肚里,她也不准备说给纪南城。
“安笙。”纪南城从公文包拿出一个黑丝绒盒子,“一个小玩意儿,看看喜欢吗?”
安笙见他今天心情不错,没有拂逆他的意愿,打开。
一个缀满碎钻的山茶花胸针映入眼帘。
安笙认得盒子上那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,是个国际大牌。
这种东西,价钱不菲。
她,不能要。
“纪南城,你的心意我领了。这个东西太贵重,我不能收。”
纪南城笑容渐冷,没有接,“不要就扔掉。”
安笙有些尴尬,目送纪南城高頃的身影上楼。
晚餐时,纪南城让人把饭菜端到书房,安笙一个人在饭厅用餐。
慕情深的电话打来。
“笙笙,告诉你个坏消息,我可能怀孕了。”
“你成天教育我如何保护自己,你怎么如此不小心?”安笙叹气,“你准备怎么办?”
“做单亲妈妈——这是不可能滴。这个周六陪我去趟医院吧?”
“都说堕胎挺伤身体,你可想好了?”
“当然想好了。我现在连个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,又怎么能养孩子?”
“情深,那个男人什么反应?”
这个时候,安笙才发现,自己对慕情深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。
“他呀,还不知道。但知道又能如何,他出身优渥,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,我不会让他知道这个孩子。”
安笙从她语气中听出浓郁的忧伤。
“就这么说定了,去哪所医院,我明天通知你,后天咱们不见不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