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徐一淳送她书,她没来得及看就放在枕头下,跟纪南城去了京城。
书中夹了什么,她根本就不知道。
俯身捡起,是个巴掌大的书签,只一眼,安笙就知道上面流畅的英文手写体出自徐一淳之手。
“爱你就像呼吸,叫我如何能停得下来?
笙笙,生日快乐。”
两行稀稀疏疏的英文字母,就像徐一淳,倔强却又决然地宣告着自己的心迹。
徐一淳喜欢她,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,纪南城太小题大做了!
“纪南城,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这个。当时我准备给他代购费,他没要。”
纪南城笑声刺耳。
“他一个局外人都知道你过生日,我这个跟你躺一张床的人,却什么都不知道!安笙,你把我当什么?”
她生日那天,他们恰好在京城跟锦博文谈判,她怎能让他为自己的生日分神。
再说,她也就是个没有名分的暖床工具,就算说出自己那天过生日,他又会给她什么惊喜不成?
她怕再激怒纪南城,没有答话,伸手去拿他手中的书。
纪南城把书扔地上。
安笙捡起,把书签塞进书中,转身要走。
纪南城却挡住她的路。
“今晚别走了,再尽一次情妇的义务。”
“情妇”两个字就像一根针,刺入安笙心房。
“纪南城,难道你忘了,走出那扇门,我们就结束了。”
“结束了?安笙,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,你好去找徐一淳?”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。”安笙有些生气。
他长臂一伸,扯住她,她挣扎,书掉地上。
那页书签又掉出来,纪南城飞快捡起,把书签撕成碎片。
“纪南城,你
凭什么撕坏我的东西?”
他夺过她手中的书,眸色泛着厉光。
他手指滑过,“刺拉”一声,书页从他手中跌落。
一张,两张,三张······
安笙去抢,“纪南城你疯了!这是我的东西!”
他冷笑,“你连我送的钻石胸针都不要,一本书而已,你说,你在乎的是书,还是送你书的人?”
安笙气得脸色苍白,“纪南城,你别诬陷人!我跟徐一淳就是普通同学,没有你想的那般龌蹉!”
“我想的龌龊?”他气得哼了一声,把她抵在墙壁,“我在你眼里怕也高尚不到哪儿去!你跟我睡了一个多月,是不是早就腻歪,想换换口味了?
“你胡说!”安笙推他,他压在她身上,纹丝不动。
他双眸微红,带着嗜血的狠戾,撕开安笙上衣。
她慌了,“纪南城,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说了,要你再尽一次情妇的义务。”
他话音一落,就剥掉她所有衣物,把她摁在地上,强势地攻城略地。
没有任何前奏的情事,安笙自知躲不过,狠狠咬住下唇。
全程,他板着脸,眼神狠绝又冷静。
殊不知,一场只为了发泄而为的发泄,已经悄悄在彼此间筑起一道看不见的城墙。
他抽身而出,她低泣缩在地毯上。
他点烟,扫了眼地上的女人,掩住自己对她所有的怜惜。
“安笙,我需要的,也不是你这种棱角分明的女人。我明天就要收回安又新ry代理权,咱们好聚好散。”
安笙心间掠过一抹绵密的疼痛,缓缓起身,穿衣。
这一天她早就想过,但这一刻真的来到,她还有些接受不了。
她用了好大力气,才说出一个“好”字儿来。
纪南城抖掉手中的烟灰,又点了一支,语气幽幽,“跟我一场,想要什么赶紧说,我纪南城从不苛责女人。”
安笙努力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容,“那三百万,就当作你给我的补偿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纪南城很干脆,“你大可留在南城,以后我不会再罩着你,你要凭本事吃饭。”
安笙把地上的碎片捡起,拿起那本残破不堪的书,离开南苑。
凌乱的书房,一地长短不一的烟蒂。
纪南城静立窗前,望着渐行渐远的白色小轿车发呆。
这一刻,他的心出奇的难受。
有些东西好像已经超出他的预期,但他又不敢直视这个令他头痛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