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子夜目光灼灼,紧盯安笙。
安笙已经猜到,刚才吻自己的是杜子夜。
纪南城笑问,“杜少,你的手刚才还好好的,现在怎么挂彩了?”
“被只小野猫给咬了。”杜子夜邪笑着摸了下自己的唇,好像在回味刚才的甜美。
安笙脸颊通红,低声喊纪南城,“我饿了,去餐厅吧。”
纪南城深瞳是骇人的光芒,声音清冷,“失陪,杜少。”
两人来到餐厅,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。
凭纪南城的聪明,应该已经猜出什么。
安笙主动开口,声音很小,“刚才在黑暗中,我被人吻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纪南城反应很平静。
“你不会生气吧?”
纪南城抓起她的手,“怪我太自信,被杜子夜占了先。笙笙,我向你保证,不会有下次。”
安笙抿唇一笑,“你不生气就好,我还以为你会骂我一顿。”
“你又没做错什么,我骂你做什么!”
两人慢慢聊着吃完晚餐。
晚上,安笙躺在纪南城怀中,听着阵阵海风,心里莫名的安心。
其实她知道,她终其一生追求的就是能跟一个男人天荒地老。
她现在希望,这个男人是——纪南城。
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。
安笙和纪南城在游轮上,过了相识以来最和睦的七天。
回到江城,安笙直接去了医院。
安又新已经从icu病房移到普通病房。
崔彩凤正跟满脸颓废的的徐一淳聊天。
安笙一进长廊,徐一淳就看到她,“回来了,安笙?”
安笙对徐一淳有深深的愧疚,这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,就没话找话。
“你怎么又来医院了,学校不忙吗?”
“学校已经放假了。”徐一淳语气中再无以往的喜悦。
安笙垂首,走过他身旁,“徐一淳,谢谢你对我爸爸的关心。以后——你再别来了。”
徐一淳俊朗的脸上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,“你说的对,我不会再来了。”
他高大瘦削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。
安笙好久才回过神。
她根本就不爱徐一淳,长痛不如短痛,相信总有一天,他会理解她的苦心。
“徐家书香门第,徐一淳人好,又有前途,纪南城都不要你了,你可以跟徐一淳发展下去呀!”崔彩凤看不下去了,怂安笙,“你虽然长得好,但有过婚史,又跟过纪南城,江城哪个男人还敢娶你?”
安笙走近闭目沉睡的安又新,“这几天爸爸怎么样?”
“医生说,大脑中的出血点已经控制住。但短时间内根本醒不过来。”崔彩凤叹气,“现在又找不到薛大鹏,以后的医药费怎么办呢?”
“爸爸的医药费,应该由你和我各负一半。”
“安笙,我也想替你分担,但我根本就没有经济来源。别说替你爸出医药费了,能不能养活自己都是个未知数!你以为我想跟你爸离婚啊,如果不是为了躲避那些债主,我才不会出此下策!心怡明年就高三,然后是大学,找工作,哪一样不要钱——”
崔彩凤竟然挤出几滴浑浊的眼泪。
安笙有些心烦,“别哭了,你应该很庆幸才对,因为我接了安氏那个烂摊子!崔彩凤,我不指望你能为爸爸拿医药费,也没想过你能帮安氏度过难关。从明天开始,我正式接管安氏,会忙得颠三倒四。你如果还念着跟爸爸昔日的夫妻情分,就多来医院陪陪他。”
“这个不用你说,我也知道。”
崔彩凤抓起把纸巾,擦掉被泪水冲得不堪入目的妆容。
刚出医院,安笙就接到纪南城的电话。
“笙笙,锦博文现在在江城,他明天中午要回京,你抓紧时间联系他。”
“把他手机号码发给我,我要为安氏博一下。”
安笙势必要拿下锦庭在江城的装修单子,纪南城在游轮上给他讲了一些关于锦博文的事情。
今年三十五岁的锦博文有过一段婚史,前妻在离婚后去了美国,把唯一的儿子留给了他。
纪南城说,锦博文表面儒雅含蓄,实则胸有千壑,是个绵里藏针
的人。
安笙很快就收到纪南城传来的电话号码。
安笙拨过去。
响了足足有半分钟,锦博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