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南城话音刚落,右手扬起,匕首狠狠插入自己小腹。
“不要——南城——”安笙凄厉的喊声响彻整栋房子。
纪南城痛苦的蜷缩成一团。
“锦博文,你想要的我已经做到,放我们离开!”
锦博文笑起来,“纪南城你也太幼稚了吧,我就要看你流血而死!”
“锦博文你混蛋!”安笙挣脱身后两个男佣,冲到纪南城身旁,捂住他汩汩而出的伤口,“锦博文,快打急救电话!”
纪南城眉头拧在一起,脸色苍白不堪。
“锦博文,你听到没有,快打急救电话!”安笙的喉咙快要喊破。
锦博文立在原地,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锦博文——我想知道四年前——你在我和笙笙分手过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?”
纪南城忽然问起早就尘封的往事。
“南城,不要说话!”安笙泪流满面,紧紧拥住纪南城。
纪南城吃力地看了眼安笙,笑着摇头,“笙笙,我死不了。”
“再流血,那就很难说了。”一侧的锦博文冷笑。
安笙疾步上前,一把揪住锦博文的衣领,“快打急救电话!如果南城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就跟你拼命!”
锦博文反手握住安笙的手,“怕什么,如果他死了,你就嫁给我。”
“啪!”
安笙朝他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锦博文捂住滚烫的脸颊,笑声如刀,“纪南城可是自己往身上捅的刀子,就算流血而死,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。安笙,纪南城死了,只要我不放弃,你早晚还是我的人。”
“锦博文你混蛋!”安笙上前正要厮打锦博文,就被云叔拦住。
“锦博文,回答我刚才的问题!”纪南城再次开口。
“纪南城你也不是傻子,我当年如果不让梁苑从中作梗,你和安笙又怎会分得那么快?”锦博文第一次在两人面前推心置腹,“你们不要怪我,怪就怪你们的感情满是猜忌。如果你们真的情比金坚,我根本就钻不到空子!”
这句话一下子击中安笙和纪南城的心事。
四年前的他们,确实没有给彼此足够多的信任。
“锦博文,现在你跟梁苑又达成了什么交易?”纪南城再问,“绑架小小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?”
“既然你能从梁苑手中把小小救出,那么我和她的交易,也自然瞒不过你。小小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,绑架她,跟我没有半点关系!信不信随你们!”锦博文的目光从安笙移到纪南城。
“算你还有那么点儿良心!”纪南城笑着站直身体,右手一抖,小腹掉出一个鲜红的血袋!
“纪南城,你——”锦博文才发现,他刚才根本就没捅自己!
“南城,你连我都骗过了!”安笙喜极而泣,扑进纪南城怀中。
锦博文冷哼,“纪南城,你以为今天能完好无损地离开?”
“不是我要完好无损离开,是我要带着笙笙完好无损离开!”纪南城从衣袋掏出一支录音笔,“锦博文,看清楚了——从我进房间,我们说的所有话都被它同步传到了大门口的秦天那里,当然,西雅图警方那里也是同步录入。你如何胁迫我自残,又如何见死不救,都被它记录下来。就算你现在放我们走,西雅图警方也不会跟你善罢甘休。”
锦博文完全没想到纪南城会这般算计他,双手成拳,浑身打颤。
因为西雅图这边的法律非常严格,就凭他刚才用安笙逼纪南城自残,警方就会把他带去警局做笔录。这时,从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。
为首的是纪南城的心腹秦天和几个西雅图警察。
“锦先生,你涉嫌用语言和冷暴力威胁他人性命,请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!”一个美国警察最先开口,并亮出自己的证件。
锦博文沉声道,“我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,选择沉默。”
“也好。”美国警察笑意阑珊,朝纪南城道,“纪先生,你可以带着你太太离开这里了。”
“谢谢你们祝我一臂之力。”纪南城牵住安笙的手,在锦博文恨意十足的目光里走出锦宅。
在回江城的航班上,安笙一直紧握纪南城的手,从两人四年前分离,聊到现在。
“你不是早就跟梁苑断干净了吗,她为什么要绑架我们小小?”安笙根本就不了解那个女人。
“找到小小的时候,我质问她,为什么要对孩子下手?她说,那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