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比如有一对夫妇老年得子,却因小孩体质弱而早夭,又是老年得子,又是早夭,在大悲之下,从此大病不起,气色苍白,不久后就撒手人寰,这也是丢魂的一种。
这些赌徒输了钱,大悲大怒最是伤神,他们丢魂的速度也就更快,就好比是给无缺的身体,撕裂开了一个大窟窿,三魂七魄慢慢泄光。
三魂七魄丢光,人也就死了。
可这些赌徒的三魂七魄,是在情绪大起大落的伤神间,慢慢被那些古怪铜钱叶片吸走魂魄的,这就好比是温水煮青蛙,人日渐消瘦,却不会怀疑到是铜钱叶片作祟。
只以为是自己最近体质弱。
于是去药铺买些滋补药进补身体。
然而他们丢的是魂,这些普通滋补药材吃再多,也补不回被伤到的魂,最后全都暴毙病床。
晋安想到这,赶紧一一查看过这张赌桌上其他赌徒的面色状态。
此前因为无心关注,所以还未察觉到异样,这次心境不同了,有心仔细观察,竟发现围着这张赌桌的所有赌徒,全都气色不正常。
不是面黄肌瘦。
就是气色难看。
或者人浑浑噩噩,目光麻木呆滞无光,行动和反应迟缓,活像具行尸走肉。
最后这个人,明显就是伤魂最厉害的,已经大限将至。
而本就伤魂到油尽灯枯,只剩最后一丝枯魂的他,原本还能再活七天,十天的寿命,随着这次庄家开出豹子骰子,把身上铜子输了个精光,身上最后一点灯油也被铜钱叶飘吸光。
他输光钱,神情麻木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摇摇晃晃离开,但才刚跨出两步,还没超过三步,砰!
人面门朝下的直挺挺倒下,牙齿磕烂,血流了一地,直接死了。
人死后有三魂七魄,但他死后却没有魂魄。
因为早都被铜钱叶片给吸光了。
晋安心头笼罩上一层阴霾。
他这回仔细看每名赌徒手里的铜钱。
发现虽不是手里的铜钱,全都是青钱柳的铜钱叶片。
但几乎人人手里的铜钱,都参杂有那么几片铜钱叶子。
然而,诡异的是。
这些赌徒全都仿若未觉,好似完全感受不到铜钱的触感不一样,份量不一样,依旧围在赌桌前赌博着。
每一次输钱,情绪大起大落间,最是伤神,然后被他们输掉的铜钱叶片,吸走人气。
这一切,偏偏只有元神出窍状态的晋安能看见。
世俗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。
在他们眼里,这些来自青钱柳的铜钱叶片,仿佛成了真的可以交易铜钱一样?
就如自己的三魂七魄可以随着这些铜钱交易一样!
……
随着有人倒地,附近发生小骚乱,但此时这些人还不知道死人了,骂骂咧咧几句,骂打扰了他们赌兴。
“金宽,金宽,你怎么了?”
“你他娘的可千万别吓唬劳资啊!”
见这边有骚乱,赌档打手立刻赶来查看情况,他们对面朝地面摔倒的人连喊几声,见地上人一直没动静,这才终于慌了神。
这几名打手赶紧去扶地上的人。
结果入手死沉,身子皮肤不同常人的冰凉。
抬手哆哆嗦嗦的试探了下鼻息,没…没有气息!
“人死了!”
赌档打手脸色大变,他不是因为同情,而是骂骂咧咧的大骂晦气。
赌档里死了人,官府肯定会来人查他们。
起码要好几天没生意可做了。
而最近恰逢一年一度的清明庙会,来昌县的外乡游客正是最多时候,他们原本以为乘着庙会的五天时间,能打捞一笔的。
哪知道碰到这种倒霉事。
“真他娘的晦气!呵呸!”
这些赌档打手,都是些敢绑架杀人的下三烂地痞,金宽人死在赌档里,非但毫无同情之心,还朝尸体吐了口青浓痰。
语言不善的破口大骂道。
骂金宽怎么不早点死,不晚点死,偏偏死在他们赌档里。
……
晋安飘出赌档后,开始一路穿墙,一座座民房查看起来。
他一家家检查着昌县百姓家家户户的铜子。
情况一点都不乐观。
他检查二十户!
几乎十之七八都是家里有铜钱叶子!
只是这些人因为不像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