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捕头,昨晚衙里有没有接到一个报案,说是在一个赌档里有一名赌徒,意外跌倒猝死?”
冯捕头惊讶望一眼晋安:“倒的确有此事。”
“但这案子并非由我经手查办,冯某今早回衙里述职时,只无意中听几位衙役在闲聊中谈起过。”
“怎么,晋安公子可是认识死者?”
晋安深呼吸一口气。
果然。
昨晚看到铜钱叶片吸光人阳气,魂魄,并非是假!
三人吃几笼包子,也吃不了几个钱,最后是晋安付的铜子,这些铜钱自然都是干净的铜钱。
不是黑钱。
……
当在离开早摊后,一行三人并未马上回住处,而是改道先去城墙方向。
在吃包子期间,晋安已经问过冯捕头,昌县的每座城门城楼上,的确都有一件镇器,都是太极八卦境。
然后晋安向冯捕头提出,想要亲自看一眼昌县的这些镇器。
冯捕头倒是不疑有它。
他现在比信张县令都还要信任晋安公子,毕竟晋安多次救过他性命,俗话说的好,救人一命如再生父母,更何况晋安公子救过他数次,虽然每次跟着晋安总会伤上加伤……
当检查完所有城楼,果然全被晋安猜中了。
那些镇器,已全都被泼了污秽黑水,灵性丧失。
当冯捕头看到这些被人恶意泼污水的镇器时,很是大怒,但因为职责不同,这些城楼的兵丁不归他一个捕头管,所以冯捕头也是无可奈何。
那些个兵丁对于镇器被毁,态度表现得满脸无所谓和不耐烦。
看着离开的三人背影,这些守城门的兵丁,反而还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“多管闲事,不就镜子吗,脏了拿布条随便擦擦干净就行,又不是多大值钱东西,搞得好像我们这些每天头顶烈日,风吹日晒雨淋守着城门的弟兄们有多容易似的。”
“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不脏的。”
那些兵丁在背后乱嚼人舌根。
在民间神话里,这种人死后下黄泉,是要下拔舌地狱的。
“人心叵测,日防夜防,人心最难防呐。”老道士忽然心有所感的摇头说道。
“陈道长此话怎讲?”冯捕头有问题就问,不耻下问。
他并不是那种打肿脸,死要面子的人。
老道士于是解释了一句:“这些镇器,寻常阴祟,脏东西,邪道中人,根本近不了身,可只有一穷二白的世俗普通人,最是防不住。”
“那些镇器都是被世俗普通人给泼污秽之物毁掉的。”
冯捕头闻言,既惊又怒:“莫非是有人吃里扒外?”
老道士点到即止。
没有明说。
当地官府的事,像他这等游方道士,哪有资格评头论足。
所以,这也是为什么,老道士此前在城楼时,没有提起此事,直到离开后才跟冯捕头提起此事。
小人难防。
走在回去的路上,晋安让冯捕头帮他查查,那些镇器是出自哪里的?
看还有没有机会修复,或是再求来这些太极八卦镜。
除此之外,晋安和老道士都是无能为力了。
他能为昌县做的,也就只有这么多了。
“晋安公子,那些挂在城楼上的太极八卦境真的有用吗?”
晋安并未跟冯捕头说起昨晚发生事。
他总不能说,你们城楼上的其中一块太极八卦境是我弄坏的,所以我才能发现昌县镇器出了问题?
那他可真是太优秀了。
看到晋安点头,冯捕头已经心中了然,面色郑重,打算亲自多上心这事。
这一路上,再无意外,直接回到晋安住处。
只是,看着处处繁华的昌县庙会,街市上人头攒动,人流热闹,晋安一路上有些心事重重。
“文武庙的事,已经持续有十年。”
“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马解决,此事还得谋定而后动。”
“看来晚上我还得再元神出窍一次,找找昨晚那两位阴差,问问有关于文武庙,青钱柳的事……”
“如果有阴祟作乱,扰乱阳间秩序,这些阴曹地府的阴差,理应有职责维持阴阳秩序。”
晋安心中想道,已经有了决定。
如果连阴差都解决不了此事,昌县疾病太深,只能让张县令提前中止庙会,然后砍掉青钱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