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胸贴后背,发出叫声。
直到这时,心绪还未完全平复下来的两人,才想起来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进过食。
一老一少很有默契的同时站起身,准备连夜离开眼下这个荒村西坝村。
因为按照大头老头所说,西坝村虽然离昌县四十里远,可依旧还处在鬼域范围的影响里。
“老道,我们去涮一顿真羊肉火锅压压惊吧。”晋安特地咬重“真”这个字眼。
晋安和老道士有事没事就吃羊肉火锅,高兴了来一顿涮羊肉火锅,不高兴了也来一顿涮羊肉火锅,心情低落再来一顿涮羊肉火锅…没有什么是一顿羊肉火锅解不了忧愁的,如果有,那就一天连涮三顿。
“对,去涮一顿真羊肉火锅压压惊,老道我现在感觉身子一阵虚寒。”
老道士也特地咬重“真”字,一老一少都很有默契的只字不提过去一个月,他们在鬼域昌县里吃究竟吃的是什么。
“也不知道倚云公子后来怎么样了,等天亮我们就要离开昌县地界了,也没机会跟她道个别。”说到涮羊肉火锅,晋安就想到了倚云公子。
在鬼域昌县,他和老道士第一次相遇倚云公子,就是一块涮羊肉火锅。
但就在晋安望着孤月想念倚云公子时,恰在此时,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同心金锁,从衣服领口里滑落出来,仿佛就是在提醒晋安。
晋安看到同心金锁愣了下。
“老道,那大头老头最后离开前,没找我要回这串同心金锁吗?”
老道士不满嘟囔道:“小兄弟你这是得了便宜,还要在老道我面前炫耀大宝贝啊。”
老道士越说越是捶胸顿足,懊悔不已的表情:“老道我恨不得是自己替小兄弟你戴上这串同心金锁,戴一辈子都死都不撒手,可惜白棺里那位凶主看不上老道我这层松弛老皮。小兄弟你却想着要送还回去,这简直是暴殄天物,明珠蒙尘啊。”
“同心锁,既同命同心,同甘同苦,不离不弃,莫失莫忘,小兄弟你要主动摘下同心锁,等于是主动抛弃白棺那位凶主,小兄弟你这又跟始乱终弃的伪君子又有啥区别?”
去去去,晋安打断老道士的唾沫横飞,合着老道士就差直接骂他是利用小姑娘纯真感情的渣男了。
“我只是觉得这同心金锁珍贵,无功不受禄,不能白拿。”
晋安牙口好,还是比较喜欢硬舔,吃不惯吃嗟来之食。他怕自己吃习惯软饭,以后再也吃不了硬饭了。
老道士嘿嘿一笑,明明一身道袍的他,却干着与飘渺高人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猥琐唆使:“小兄弟你那哪是白要啊,你认了弟妹,弟妹所有嫁妆不都是你的了。府尹之女的金银珠宝、古董陪葬不少,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件古董,都够小兄弟你少奋斗三十年了。”
老道士还越说越上瘾了,竖起大拇指夸赞道:“弟妹我看过,是个大漂亮,而且又是府尹之女,绝对与小兄弟你这命格门当户对啊。”
“小兄弟你绝对不吃亏啊。”
老道士这话里话外的意思,仿佛都是在说,小兄弟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别人都还在排队等着入赘府尹家呢。
听了老道士的唆使,晋安的脸更加黑了。
他看着厚脸皮的老道士,呵呵冷笑了下:“老道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也不管老道士是否愿意,晋安直接就说:“从前有一个老人以编筐为生,有一次接了一单大生意,老人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编筐,而且筐子各个都符合要求的提前编好。买主欣喜若狂的说,你可直能编。”
老道士:“?”
老道士一时间有些发懵,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“小兄弟,老道我咋越回味越不是滋味,感觉小兄弟你这是在骂老道我呢?”
老道士追上正要出荒村的晋安背影。
……
……
黑夜茫茫。
头顶的凄凉古月,似千百年恒古不变悬挂长空,又似千百年阴晴圆缺,沧海变桑田。
当一老一少一羊刚走出村时,却听到村外人生鼎沸,张灯结彩极为热闹,村子外,热热闹闹站满两排人,他们像是在相送着谁,人人手里都提着只竹篮,竹篮里放满了自家栽种的野果子。
他们踮起脚尖,努力向西坝村方向望去,面带和善笑意,他们都在等,等他们的恩公出来。
“恩公出来了!”
“恩公他们出来了!”
忽然,人群欢呼,爆发出如山呼海啸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