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北洲退烧了,人也清醒了,但他不想走:“柠儿,我可以在你房间休息一天吗?我还是觉得难受,我知道你是陪伯父伯母出来玩儿。你们去玩儿,我就待在房间休息,不会打扰你们。”
他说着冲她眨了眨眼:“可以吗?”
安柠抿唇:“你是缺房费吗?需要我给你?”
墨北洲又用那种湿漉漉,眼巴巴的眼神望着她:“我不缺房费,我就是想待在你房间休息一天。这房间里有你的香味,我待着心里踏实。要是重新开一间房,我心底不安,休息不好,肯定会更严重。你已经收留我一晚了,就再让我住一天吧。我就在客厅,保证不上你的床。等你晚上回来,我马上就走。”
安柠下不了狠心撵他:“随你吧。”
墨北洲立马摇上尾巴了:“谢谢姐姐。”
安柠不理他,进里间拿了羽绒服外套就出发了。
墨北洲退了高烧。
安柠心底的大石头落了地,陪父母在外面好好玩了一天,拍了好多照片。
另一边的京城。
墨家庄园。
虽然墨北洲不在家过节,但乔望舒还是按照原计划,把庄园上下装点了一番,增添了些许节日的气氛。
早餐过后。
她和墨北辰遛了狗,随后准备去一趟福利院。
元旦放假三天。
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们都放假了,她的徒弟们则回各自的福利院,看望从前的老师和朋友们。
乔望舒提前定了节日礼物,准备送去给福利院的孩子们。
衣服鞋子文具之类的。
不是很贵重。
但对于福利院的孩子们而言,都是非常实惠实用的。
三家福利院。
且得费些功夫。
两人穿戴整齐,刚走到玄关处,正换鞋呢,来客人了。
大门外的保安打了短号进来。
张叔一听对方的名号,不敢怠慢,急忙追上墨北辰和乔望舒:“三爷,三夫人,有贵客来访。”
乔望舒一愣:“贵客?大过节的,谁啊?”
张叔也是摸不着头脑:“对方说是江南封家。”
“封家?”乔望舒下意识看了眼墨北辰。
墨北辰的脸色果然拉了下来。
封君牧那小子又想干什么?
乔望舒问道:“是封家小公子吗?他有说什么事吗?”
张叔应道:“不是封家那位小公子,是那位小公子他爸,没说什么事。”
乔望舒疑惑地眨了眨眼:“他爸?封震霖?他来干什么?”
墨北潇前几天才和乔望舒说起封家的八卦,乔望舒知道封君牧他爸的名讳。但封家和墨家,素来没有交集。她此前和封君牧谈过生意,最后合作没成。与封君牧的父亲封震霖,更是面都没见过。墨北潇说封震霖睡了二十多年,按说和墨家人都没什么交情。
封家在江南,那是一等一的显贵人家,地位和声望都是巨大的。
若是到了江南,墨家的人都得给封家三分薄面。
挑着节日特意登门……
冤家宜解不宜结。
没什么大矛盾,不好得罪人。
乔望舒复又换了拖鞋:“快请进来。”
张叔看墨北辰脸色不好,用眼神询问着什么。
墨北辰颔首。
张叔忙迎了出去。
不多时。
封震霖便到了。
他看上去五十来岁,模样生得极为周正和善,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凛然的正气。看起来很是斯文正派,身形高瘦。许是久病在床,唇色略微发白。
墨北辰和乔望舒都算是晚辈。
毕竟年纪摆在那里。
乔望舒接人待物一向礼貌客气:“封先生,请坐。”
从出现的那一刻起,封震霖的眼神便直直地落在乔望舒身上,眼神灼热,欲言又止。
乔望舒被他瞧得很不自在。
墨北辰不知封震霖的来意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他是封君牧的亲生父亲,墨北辰见到他,心底总归是不大高兴。
封震霖在沙发上坐下。
佣人很快上了热茶。
封震霖颔首道了声谢,看向乔望舒,开口的话就让乔望舒不明就里:“这些年,你过得好吗?”
乔望舒一脑门子问号?
这位叔叔到底什么路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