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接一根的长针刺入血肉,左侧的胳膊没有地方容纳更多的长针,宋文娅便换到了另一侧……
时间宛若陷入沼泽。
每一秒都似是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乔望舒疼得咬破唇瓣,痛到几乎麻木。
“够了,真吵!”这处房子是个套间,在西南角有一处小隔间,男人的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,只闻其声不见其人:“我耐心有限,既然乔小姐不肯合作,那就算了。只不过,我与墨北辰势不两立。乔小姐遭了这么大的罪都不肯帮我,看来我的情报不太准。墨北辰疼你宠你是真,你不爱他,恨他却是假。你既这般护着他,他又那般疼爱你,我若以你为饵,他必定上勾。”
说到这里,男人顿了顿,又道:“宋小姐,这女人交给你了,留一条命做饵即可。其他的……自然是让墨北辰越心疼,越难过,越好。懂?”
宋文娅对那男人很是恭敬:“您就交给我吧,我定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房间明亮的白炽灯再度熄灭,只余一盏昏黄暗淡的小灯。
男人从隔间走出来。
乔望舒的双目,被满头滑落的汗水模糊,加之光线暗淡,只隐约瞧见他离开的背影,始终没能看清他的脸。
合作眼瞧着是不成了。
宋文娅没了顾忌,拿起托盘里的钳子,捏住乔望舒的左手食指,生生将她的指甲从血肉中拔了出来。
“啊——”
十指连心。
拔指甲的疼更胜针刺。
男人刚走出门,便听到乔望舒尖锐刺耳,痛入骨髓的惨叫声,嘲讽地勾了下唇:“古人诚不欺我,黄蜂尾后针,最毒妇人心。她是乔望舒的姐姐,却能下如此毒手,啧,够狠!”
他身侧的下手躬身道:“毕竟不是亲姐姐。”
“呵~”男人轻蔑冷笑:“亲的如何,不亲又如何?为了利益,就算是亲兄弟,也终有反目成仇的一日。”
他说着,脑海中浮现出墨北辰那张脸,恨得额头青筋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