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望舒离开前和何妈说会儿话,主要是想问她怕不怕?
这屋子里可住着虎狼。
何妈豁达一笑:“我一个没几年就六十岁的老婆子了,有什么可害怕的?大小姐,您就放心吧,这家里我一定给您看好了。他们要是有什么异动,我定第一时间通知您。”
乔望舒笑着:“什么啊,您还年轻,我还指望您给我和阿辰看孩子呢。”
何妈笑弯了眉眼:“这么说的话,我可得努努力,多活个几十年,把您和姑爷孩子的孩子也给看大!”
“嗯。”乔望舒眼底有些泪花:“辛苦您了。”
何妈也是眼眶红红:“说这话就言重了。”
乔望舒笃定道:“我以后会常回来的,我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何妈听懂了她话中的深意,坚定地冲她点点头。
两人又聊了几句。
何妈告诉乔望舒,赵家那对母女今晨双双病倒了。
秋日夜凉,宋文娅昨晚被乔望舒泼了水,头发和衣服都有点湿。夜风一吹,浑身都凉透了,不感冒发烧才是怪事了。
赵云英则是养尊处优多年,哪里遭过这份罪?
母女俩一开始被何妈唬住,那腰跪得笔直笔直的。可时间一长,任谁都受不了。好不容易歪歪斜斜坚持到天亮,齐齐晕过去了。已经送了医院,宋志忠早起得知后也去了医院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
乔望舒今天一颗心全都系在墨北辰身上,倒是没留意那一家三口的动向。她就说怎么这么消停?原来是送医院了。
宋志忠对她们母女还真是疼爱啊。
这就眼巴巴地跟着去医院了。
乔望舒心底连一丝刺痛都没有了。
不值得的人。
不值得她放在心上。
至于那对母女……
不过是跪一晚上罢了。
她们欠她的还多着呢。
昨夜只是浅浅讨了点利息。
许泽和高晖昨晚都住在乔家。
乔家除了主别墅外,后侧还有两处矮一些的小别墅,寻常就是给客人住的。许泽和高晖住在其中一处小别墅的客卧,否则昨晚闹成那样,他俩也不可能睡踏实了。
今天一早得知墨北辰病了,两人跟着着急了一整日。
傍晚要回墨家别墅。
许泽直接把车开到主别墅楼下。
何妈目送车子远离,黑色迈巴赫的尾灯消失在视线里,她依依不舍地在廊下站了几分钟,之后才转身回屋,眼眶湿润。
另一边。
京城第三人民医院。
赵云英和宋文娅被送来时都发着高烧。
不过她们输液后,退烧比墨北辰快很多,只是精神状态不好,昏睡了一整天。
斜阳西沉,秋蝉嘶鸣,聒噪得令人心神烦躁。
宋志忠站在病房的窗户前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宋文娅从病床上坐起来,哑着嗓子喊了声:“爸。”
宋志忠扭头朝她走过去。
宋文娅再度开口,未语泪先流:“爸,对不起,昨晚连累您跟我一起丢人。我昨晚就是……就是气不过。赵妈给我打电话,说乔望舒欺辱您和母亲。我和同事约好了,昨晚要出去聚聚。若非早就说好了,我肯定早早回家。没想到我那么晚回去,刚好撞上乔望舒在厨房喝水。
“我一想到她对您我和我妈说的那些话,我就……我就想抽她。
“我知道她是我亲妹妹,我处处让着她。外面传墨三爷把她当生育工具,传墨三爷玩弄戏耍她,从没想过要娶她。我每次听到,都会跟人家争得面红耳赤。我那样护着她,见不得别人诋毁她,生怕她受一点委屈。她却那样羞辱您和母亲,我实在是气不过……”
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。
似乎针对乔望舒,真的只是为了替父母出口恶气。
宋志忠瞧得心疼不已:“好了小娅,事情都过去了。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,这么多年,是我让你和你妈妈受委屈了。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家里休息,陪陪你妈妈。公司那边你暂时先别去了,工作这几年,该好好休息休息了。那死丫头如今是翅膀硬了,轻易不能再得罪她。
“昨晚事情发展到那个份上,我是逼不得已,才让你和你妈妈……
“你放心,你和你妈妈昨晚受的委屈,爸爸迟早会替你们讨回来。
“那死丫头手里股份本就比我多,我想压制她,只能慢慢谋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