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十几分钟后。
墨北辰换了身睡衣,从浴室走出来。
头发依旧是吹干的。
掀开被子上床,他将身侧的人儿抱在怀里。牵起她的手,轻轻给她揉了揉手腕和胳膊。脑袋贴在她耳侧,暗哑的声音还有几分未散的餍足:“还疼?”
乔望舒诚恳地点头。
他温柔地给她揉着,轻笑一声:“就你这体力,还想学防身术?”
乔望舒没敢搭话,怕他反悔。
她不说话。
墨北辰以为她不大高兴了,想着她方才那样卖力地哄他,忙道:“我明天让许泽去办。”
乔望舒立马乐了,双手抱着他的腰,小脑袋在他胸膛里蹭了蹭:“谢谢你,阿辰,我就知道你不会反悔的,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。”
墨北辰揉了揉她头顶的发旋:“不疼了?”
“疼还是疼的。”她应着:“不过心里高兴,就不觉得疼。”
男人低头亲吻她的额头:“记住你说的话,这辈子都不能辜负我。”
“嗯,我们要永远在一起。”
他笑了一声。
永远。
真是个美好的词。
这会儿已经很晚很晚了。
墨北辰没再闹她,关了床头灯,把她搂进怀里:“睡吧。”
乔望舒不忘再哄他一下:“嗯,晚安,老公。”
黑暗中,墨北辰红着耳根,将脑袋拱进她脖子里,唇瓣动了几下,像是在喉间氤氲了许久,低低缓缓地开口:“晚安,老婆。”
他喊得好听极了。
低哑的,缠绵的。
似是从胸腔里发出的低鸣。
尾音带着撩人的钩子。
脑袋窝在乔望舒脖子里,有种混响的感觉,在她耳边和脖颈缭绕,久久不散。
方才在沙发上接吻他没喊老婆,在床上那般孟浪,他也没喊老婆。现在关了灯,黑夜掩盖所有,他才将这声老婆喊出口。
大魔王还真是可狼可奶。
非要等什么都看不见了才喊。
这么害羞吗?
乔望舒心头狂跳,静谧的卧室里,这样近的距离,能听到彼此强力的心跳声。
她的耳朵也跟着红了。
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未婚的情侣,都会忍不住在婚前互相喊老公老婆的。
这样亲密的昵称,实在太叫人心动。
这一夜,乔望舒做了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。
他们结婚了。
喜庆的,大红色的新房。
龙凤红烛燃了一整晚。
他闹了一整晚。
压在她耳侧,不停用那种撩人的声音喊她老婆……
翌日。
乔望舒起来时,脑海中还回荡着他昨晚那声“老婆”。
墨北辰这人,你说他不会撩人吧,偏偏总能在无意间,把她撩得心神不宁。
说他会撩人吧,有时候情商又低得离谱。
还真是让人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。
乔望舒睁开眼,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坐起来。
不动不要紧。
这一动,只觉着胳膊比昨晚还要疼得厉害。
她暗暗咬了咬牙。
这家伙身体不好,可那方面却一点都不受影响。
怕他受凉,她不敢太过纵容。
昨晚就两次而已。
她感觉今天这双胳膊已经不是她的了。
这要是以后结婚了,亦或是没结婚就那啥……
简直不敢想!
洗漱时,墨北辰就察觉乔望舒动作有点不自然。
坐在早餐桌上,也是抬不起胳膊,有气无力的模样。
想到昨晚发生的事,墨北辰兀自一笑,端起早餐亲自喂她。
两人之间这种程度的亲密很寻常了。
乔望舒便由着他伺候。
吃过早餐。
墨北辰干脆让她在家休息一天,别跟着去集团了。他一会儿就会让许泽去请教练,大概下午就能到家里。
乔望舒跟着去集团学习有一段时间了,少这一天不少,自己也犯懒,便点头应了。
墨北辰去上班。
乔望舒难得睡了个回笼觉。
午饭过后没多久。
许泽请的教练就到了。
是高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