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北辰骨节分明的手指,轻轻摩挲着那一轮明亮的圆月。动作极缓,好似生怕力气重一些就会把它弄坏。冷白的皮肤在暖光灯下稍显柔和,嘴角那一抹笑,足以颠倒众生。
稀罕了一会儿。
他将热水袋放在另一侧的床头柜上,转而捏住乔望舒的下巴,俯身啄了一口:“舒舒,我是不是一点都不浪漫?我没给你准备礼物。”
订婚一年多以来,墨北辰的确没有特意给乔望舒准备过礼物。但乔望舒的衣橱里,永远在不断更新当季新款,各种鞋子包包首饰。他送她的东西太多了,他甚至并不觉得那些算是礼物。
他认为那是他作为未婚夫应该做的。
这还不够浪漫吗?
他不是不懂得浪漫。
而是浪漫却不自知。
乔望舒莞尔,双臂勾住他的脖子,漂亮的眸子倒映着灯光,灼灼生辉:“阿辰,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。”
墨北辰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。
她说他是她最好的礼物。
是礼物。
不是束缚。
墨北辰贴着乔望舒的唇,低哑的声音有些含糊:“舒舒,我爱你……”
这是他第一次说“我爱你”。
话说出口的瞬间,俊脸和耳朵瞬间全部红透。
眸尾也染着红。
纯情又虔诚。
乔望舒脑子懵了一瞬。
一个惯常不会表达感情的人,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三个字,那种心悸紊乱的感觉,是前所未有的。
乔望舒吻住他。
唇齿纠缠。
墨北辰掐住她的腰,两人不知怎地,双双滚到了大床的中间位置。
一番激吻。
大魔王身上的睡衣,纽扣被乔望舒拽得崩开了几颗。乔望舒刚重生那会儿,他瘦得都快脱相了。帅依旧很帅,却过分单薄了些。而现在,他已经被她养得容光焕发。扣子崩散,领口的锁骨若隐若现,引人无限遐想。胸肌结实但不夸张,一路往下,还能隐隐看到腹肌的完美轮廓……
乔望舒被眼前的美色撩得面红耳赤,神色迷离。
他就悬在近前。
双手掐着她的腰。
咫尺之间。
吐纳的气息一浪一浪压下来。
搞得乔望舒愈发头脑昏阙……
墨北辰有种独特的本事,不言不语,端是用那双深邃的眸子专注地凝望着你,就能让你心神大乱,理智离家出走,随时在危险边缘游离。
眼瞧着乔望舒神色愈发涣散。
某人俯身压下来。
放过她被吻得殷红的唇,转而将大脑袋埋入她的脖颈。
细细密密的吻。
犹如铺天盖地的春雨。
不急不缓,润如无声,却又缠缠绵绵,不断撩拨,让人无从招架。
乔望舒浑身都酥软了。
同时。
感受到了某人热情的小兄弟。
以及……
探入睡衣边角,略带凉意的大掌。
入冬后。
乔望舒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墨北辰的体质之差。
她一年到头,难得会感冒一次。
这家伙就不同了,稍微受点冷风就会感冒发烧。
因此在有些事情上,乔望舒一直不敢尝试,生怕某个脆皮大魔王一激动出点事儿。
那场面……
她是真的没脸见裴医生。
今夜气氛太好。
大魔王在她脖子里不断作乱,之后便贴在她耳侧,难耐地喘着粗气,嗓音更哑了:“舒舒,我好难受,好想……”
乔望舒很想帮他,又怕他受凉:“你这身体,天这么晚了……”
她没说完,大魔王语调委委屈屈地打断她:“就一次,我不会生病的。”
乔望舒不为所动:“你说不会就不会?”
大魔王破罐子破摔:“生病我也愿意。”
乔望舒一脑门子黑线。
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诗文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这家伙真是……
见乔望舒不搭话,大魔王秒变小奶狗,磨人得要命:“舒舒,就一次,舒舒,难受,你都好久没有给我弄了,舒舒,老婆……”
他过分磨人。
甚至连老婆都喊了。
那语气口吻,活像被冷落的妃嫔,在控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