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不到始作俑者,封君牧只能先向墨北辰道歉:“三爷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刚才不知道谁撞了我一下,实在抱歉,抱歉。”
墨北辰刚要发作。
乔望舒回来了。
看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又瞧见他白西装上的红酒渍,乔望舒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墨北辰滔天的怒火瞬间化为委屈,拉着她的手告状:“舒舒,他拿酒泼我!”
封君牧简直想死!
这墨三爷怎么这么幼稚啊?
他上幼儿园的时候,就不这样告状了!
封君牧再度道歉:“我不是故意的,乔总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三爷,对不起,衣服多少钱?我赔给您。”
“你赔得起吗?”墨北辰气急:“这是舒舒亲手做的。”
封君牧顿时理解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了,愧疚道:“我不知道,对不起,三爷,对不起。”
墨北辰方才情绪失控。
意识到自己太强势。
他立刻握拳咳了几声,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。
乔望舒的脸色果然拉了下来,忙扶住他:“阿辰,没事吧?”
墨北辰委屈巴巴,弱弱地说道:“舒舒,我冷。”
乔望舒紧张得不行:“我带你去换身衣服。”
封君牧自责,连声道歉:“对不起乔总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是有人撞到我,对不起。”
乔望舒这会儿没工夫和他扯皮:“不好意思啊封总,阿辰身体不好,湿衣服不能在身上穿着,失陪。”
话落。
乔望舒便带墨北辰去休息室换衣服。
寻常参加宴会,都会多备一套衣服在车里,以备不时之需。
墨北辰就算再喜欢乔望舒亲手做的衣服,在这样的场合,也不可能穿着被红酒泼了的西装,太不得体,况且他的身体状况,也不允许他穿湿衣服。
墨三爷和江南封家的小公子闹了这一出。
看热闹的不少。
只不过大家都不敢靠得太近。
乔望舒带墨北辰离开后。
洪斌走上前来,他和乔氏,以及封家都有合作。当时就是他引荐乔望舒和封君牧认识的,他好奇道:“封总,三爷这么针对您,是吃醋了吧。您对乔总该不会……”
封君牧当然知道墨北辰吃醋了,可墨北辰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:“我对乔总绝无男女之情,就是觉得她……很亲切。”
“亲切?”洪斌不解。
“嗯。”封君牧笑了声,认真道:“我想认她做干姐姐。”
“啊?”洪斌更懵了,原来您不是想跟三爷抢人,而是想做三爷的小舅子?厉害了!有志气!
休息室内。
墨家的司机接到乔望舒的电话,很快就把干净的西装送来。
乔望舒从里面锁好门。
亲自给墨北辰换衣服。
墨北辰不舍得脱下来,可湿了,他只能换下来。
换好衣服。
墨北辰不依不饶,怒火难消:“舒舒,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的衣服,他故意泼我。”
听他说话中气十足,乔望舒松了口气,哄道:“他说他不是故意的,是有人撞到他。一件衣服而已,我已经让司机拿去干洗了,应该能洗掉。”
墨北辰委屈:“他就是故意的,他嫉妒我,他故意的,他故意的!”
乔望舒能猜到他的心思,不仅是不满衣服被弄脏,更是不满封君牧那个人,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“既然他是故意的,那我现在陪你回去。咱们泼回去,你要是实在不解气,咱们就多泼他几杯。反正是他先泼咱们,他肯定心虚,咱们要泼回去,量他也不敢躲。”
这话说出来。
墨北辰当时就哑火了。
泼回去?
还多泼几杯?
不大妥当吧!
乔望舒就知道他做不出泼回去的举动,故意那样说,就是要表明她的态度。无论他想做什么,她都依着他,护着他,站在他这边。他不说话,显然不认同泼回去的方案,乔望舒忙哄道:“好了,不生气了。他已经道歉了,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,把他家搞破产吧。”
墨北辰没说要泼回去,可神情看起来还是灰常委屈,像是被弄坏心爱玩具的小孩子,重复道:“他故意的,他就是故意的。”
乔望舒耐心哄着:“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,事情都已经发生了。别生气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