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他一路跟过来,追上来拦住她,抱住她,她心头的委屈和火气都消了一半。可这番话说出口,安柠积压在心底将近两年的委屈,瞬间井喷。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爱和付出,都没有任何意义!
她用力推开他,眼泛泪花,赌气道:“用不着,你墨七爷青年才俊,有钱有势,还长得帅。有女人接近你太正常了,是我蛮横不讲理,是我的错,是我不对。你想和她们说什么,做什么。吃她们送的饭,把衣服借给她们,顺路送她们去目的地,让她们坐你的副驾驶,大半夜接她们电话……我都不在乎了,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。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,我也懒得再和你争论,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!”
墨北洲一向是理智的。
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安柠。
他只想好好和她把话说个清楚明白:“柠儿,我们有什么话,可以好好说吗?我做什么事你会不满,你都告诉我。我可以和你保证,只要你告诉我,我绝不会再做。不管我明不明白,只要你要求,我就能做到。你说这些话,我真的不懂。你和我好好说,我听你的话,你这样,我……”
他的冷静理智。
让安柠的歇斯底里显得像个笑话。
安柠骤然冷静下来,心灰意冷:“墨北洲,我好累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从认识的第一天到现在。
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。
墨北洲搞不懂这意味着什么,只知道自己的心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,很疼,窒息的疼。
他专注地看着她的脸。
仔细想了想。
极为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:“累的话,就应该好好休息。”
安柠的眼泪夺眶而出,却笑了一声,点着头:“对,你说得对,累,就应该好好休息。将近两年了,我是该好好休息了,你走吧。”
墨北洲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不该走,他只知道他不想走,握住她的手:“柠儿,我们出去住吧,我带你去酒店休息,我想陪着你。”
“我不用你陪。”安柠的情绪彻底冷静下来,抽回手,冷漠道:“我想睡了,不送。”
她说完转身就进屋了。
墨北洲站在她家别墅的院子里,像是雕塑般一动不动。
直到墨北潇的电话打来。
墨北洲接通:“哥?”
安昊带安柠去见他生意上的伙伴,墨北洲跟着去,墨北潇没跟着凑热闹,而是和厉霆川,楚云深聚在一起。好半晌儿没见到墨北洲和安柠,便打电话问问:“怎么没看到你和弟妹?你俩在哪儿呢?”
墨北洲如实回答:“在她家。”
听到这话,墨北潇没再问其他的:“哦,行,知道了。”
墨北潇以为墨北洲送安柠回家,顺便在安家待一会儿,没问其他的。
墨北洲又是那种,有什么事,你不问我不说的性子。
挂了电话。
墨北洲还是不肯走。
楼上。
安柠准备把礼服换下来,去洗个澡。
脱衣服时。
视线定格在左手的手腕上。
那只玉镯,是她第一次去墨家时,墨北潇给的。墨北潇还告诉她,这玉镯是他们兄弟的母亲的,原本是一对。让他们兄弟俩,以后给自己的妻子。那天之后,她一直戴着这只玉镯,洗澡都不曾摘下来。
妻子?
安柠轻轻摩挲着那只玉镯。
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她摘下玉镯,小心地放进盒子里,随即便脱掉礼服去洗澡。
另一边。
希尔顿酒店宴会厅的休息室里。
墨北辰睡了将近一小时。
看他醒了,乔望舒莞尔:“睡好了?”
墨北辰的脑袋枕在她双腿上,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拱,抱着她的腰,刚睡醒的嗓音沙哑慵懒:“嗯,老婆,我想回家了。”
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。
下周一,他就打算把财团所有事情交代出去,彻底退出财团管理。
这些年一直很忙,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。
换了药的这一星期以来,他睡了人生中最多的觉。
越来越不想上班。
只想粘着媳妇儿。
乔望舒聘了洛瑾后,几乎就没问过集团的事,今天纯粹是陪墨北辰来。
既然他想走。
她便不多留:“那咱们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