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在较劲儿。
厉霆川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是她这个人,是她完整的爱。可他太傲了,他自认对她已经足够纵容。即便要换亲密昵称,要更加拉近关系,更加亲密。也得她先低头,得她先示好,得她先做点什么。在这段关系里,他必须时刻掌握主动权,必须占上风。
沈若言不是不想换个称谓,喊“厉总”太生分了。只是她不敢,她脑海中保留了一丝理智。提醒着她,她是被他包养的情妇。他对她已经够好够宠的了,她不能得寸进尺。尽管再亲密,也要记着自己的身份,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这段关系,终究会结束的。
两人各怀心思。
表面看着倒是很和谐。
另一边。
墨北辰的身体状况愈发好了,精神状态恢复了许多。
这一日。
乔望舒趁他睡着,去了趟主治医生办公室,和秦博旭聊了一会儿。
大约再有个三五日。
墨北辰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了。
乔望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
病房里。
墨北辰再次梦到他的舒舒被人绑架,被人折磨,被人丢进海里……最终撞碑的画面,他满头大汗:“舒舒,不要,不要,舒舒……”
从梦中惊醒。
墨北辰倏地坐起来。
视线在病房里扫了一圈。
没看到他的舒舒。
更急了!
“舒舒,舒舒……”
墨北辰慌乱地喊着,掀开被子下床。
连鞋都没穿。
这间病房是个套间,配备了小厨房,衣帽间,会客厅……
还挺大的。
他一间屋一间屋地找。
找不到人。
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慌,嗓音哑得不行:“舒舒,舒舒……”
乔望舒推开门进来时,就听到他慌乱的喊声,眉头一皱,忙应道:“阿辰。”
听到她的声音。
墨北辰朝着声源跑去,迅速跑到她面前,弯腰牢牢将她锁在怀里,双臂紧紧箍着她,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:“你去哪儿了?”
乔望舒能感觉到他极度的慌乱不安,回抱着他:“我去秦医生的办公室,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墨北辰总不能告诉她,他又梦到前世的事了,只好含糊道:“我做噩梦了!”
乔望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,听到这话松了口气,顺了顺他的背:“没事,只是梦而已。这么大的人了,做噩梦怕成这样?没事了没事了,只是做梦,不是真的,不怕啊。”
墨北辰双臂收紧,将她抱得更紧。
心脏狂跳着。
久久无法平复。
乔望舒由着他抱了一会儿,随即轻轻推开他,示意他松开些,牵起他的手,带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,看到他光着脚,拧眉责备道:“怎么不穿鞋?”
墨北辰委屈:“我醒来你不在,我害怕。”
听到他这样说,乔望舒心疼不已,不忍再怪他:“你坐一会儿,我去给你拿鞋。”
他忙拽着她,像是生怕被家长抛弃的小朋友:“我跟你去。”
乔望舒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,亲了亲他的唇:“乖,我马上回来,你都没穿鞋,还到处走,听话啊。”
他紧抿着唇,松开她的手。
她起身去给他拿鞋。
他的视线眼巴巴地追着她,一刻都不敢移开。
穿好鞋。
他忙抱住她,脑袋挤进她脖子里:“老婆。”
乔望舒耐心地安抚着他:“好了好了,不害怕了。就一个梦而已,不怕啊。秦医生跟我说,再有个三五天,你就可以出院了。我们可以回家了,高不高兴?”
“嗯。”墨北辰抱着她不撒手:“高兴,只要你在我身边,我就高兴。”
乔望舒摸着他的头发,像是在给他顺毛:“你啊,磨人精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。
乔望舒发现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对了。
只要她稍微离开一会儿,他就各种焦虑,不安,问她去了哪儿?恨不能跟她穿一条裤子才好。
乔望舒思来想去,决定和他聊一聊:“阿辰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墨北辰摇头:“没有啊。”
乔望舒蹙眉:“我感觉你醒来以后,一直不太对劲儿,是不是有心事?你跟我说说。我是你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