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叹了口气后就没有再说了。
温延显然也听见了,宁语问道,“师兄,你知道是什么献祭吗?”
温延:“不知道。”
这时饭菜上来了,宁语压下心底的疑惑,算了,反正总会知道的。
吃完饭后,两人没在外面逗留。
回了房间,宁语把鲛人放了出来,让他们透透气。
“我早便听说鲛人一族十分友爱,族内甚少出现争权夺利的情况,为何那个封厄会如此残忍?”宁语和他们闲聊道。
一个鲛人说道,“不知道,我们也是来了这里才知道封厄这个人的,以前虽然也有鲛人历练死亡,但人数不多,这次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,真不知道他要怎么向族长交代。”
他都敢这样了,还怕什么族长,只怕是早就想好了要与鲛人一族决裂,只是不知道缘由是什么。
天黑之后,宁语想着让温延后半夜多休息一会儿,早早就上床睡觉。
温延则站在门口守着,客栈隔音并不好,他站在这,可以听见其他人窃窃私语的声音。
比如现在,他听见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说道,“你要回去,你回去做什么?这玹国已堕落至此,国运到头了!你不怕被抓去烧死吗?”
另外那人说道,“我良心难安!你我借口外出做生意,将妻儿留在东沁城,可有想过他们的下场!”
温延通过声音辨认出来,这是下午吃饭时在旁边交谈的那两个人。
那两人还在争论不休,温延无心再听,思绪渐渐飘远。
东沁城,献祭,玹国,国运,这几个词连在一起,他已经窥见了他们谈论的事情的轮廓。
看来这玹国之行,当真是精彩得很呢…
夜渐渐深了,各种声音也逐渐消弭,温延享受着这难得安静下来的时刻。
没过一会儿,“吱呀”一声,门被推开,他转头一看,宁语走出来说道,“师兄,你去休息吧。”
温延静静地看着她,宁语疑惑道,“怎么?”
“没事。”
温延走过她身边时,宁语听见了他的声音,“师妹,其实你可以多为自己想想,不必时时刻刻考虑别人。”
宁语愣了愣,她为自己想得挺多的呀,这辈子她已经不打算当崇明宗大师姐了!
她说这些人罪有应得。
君澜略微思索,觉得也不必费劲将这些尸体搬出去了。
直接烧掉就好了。
他的下属下来之后看见这么多血和尸体也很是震惊。
君澜说道,“让上面的人送些油下来。”
君澜的命令,向来只需服从,下属并未多问,应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去。
之后陆续有人将油运到地底,君澜和属下一起将油倒在这满是血污的地上。
随后,君澜走到石室门口,将手中的火折子一扔,熊熊烈火便在眼前燃起。
他的眼中映照出熊熊烈焰,这充满罪恶和血腥的一切,似乎随着这火的燃起,一起消失了。
君澜没有再看,转身离开。
爬上地面,君澜命令属下稍后将这个山洞炸毁,然后就回了将军府。
进门就看见宁语站在庭院之中,君澜走过去问道,“来找我什么事?”
宁语:“我和我师兄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,来跟你说一声。”
君澜:“去何处?”
“应该是东沁城。”
东沁城啊…君澜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…
宁语看他呆呆的没有反应,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君将军?”
君澜回过神来,“嗯?”
宁语:“我走了,保重。”
君澜:“你也是。”
宁语点了点头,利落地转身,快步离开了将军府。
君澜目送她走远,也回了书房。
…
回到宅子,温延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大水桶。
因为鲛人们大多元气大伤,无法化出双腿,维持鱼尾形态的话,又无法离水太久。
把他们留在凤羽城,两人又不放心,所以两人一合计,打算将他们泡在桶里随身带着。
经过这久的相处,宁语已经知道封厄经常待在玹国国都东沁城,但是现下在不在东沁城,谁也不知道。
鲛人很配合地进了水桶,所以宁语和温延很快出发了。
凤羽城在边境,与东沁城当真是天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