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,“不论玹国皇室的结局怎样,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,只是可惜了百姓,要受战乱之苦,有多少人要因为战火背井离乡,家破人亡。”
温延叹了口气。
这日,两人路过一个离东沁城不过千里的城池,看见许多百姓聚集在官府门前,就停下看了看。
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被人搀扶着站在官府门前,手中捧着一个木盒。
宁语听见他说道,“大人,这是我等写的请愿书,劳烦大人替我们递交给陛下,尽快向边境派遣援军啊…”
“边境对玹国至关重要,何况还有不少将士和百姓留在边境啊…”
“大人…”
任凭他叫了又叫,官府的门一直没有打开,宁语听着老人家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嘶哑,叹了口气。
正想和温延说话时,门打开了。
宁语以为是官员出来接受大家的请愿书,没想到是一队官兵冲了出来,手握棍棒地驱赶着门前的百姓。
为首的那个老人家和搀扶他的人被人群冲撞散开,老人家无力地跌倒在地,众人手忙脚乱,谁也顾不上谁。
看着老人家即将被人群踩踏,宁语终是落于人群中,把他扶了起来,将他和周围的人隔开,而后把他带离人群。
将他扶到了一边,老人家低低地道着谢,宁语不难看出他的失落。
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。
人性真是复杂难言,有人在声色犬马,有人在为远方的战士和百姓担忧…
温延走过来说道,“走吧,我们快些回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封厄倒是抓到了,但是他什么也不肯说。
为什么要谋害同族不说,怎么和魔族搭上关系的也不说。
两人打算把他交给鲛人族自己处理。
在东沁城逗留的这段时间,宁语和温延也听到了有关献祭的流言。
那日,宁语路过一个小巷子,听到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地说话,她听了一耳朵,说的是玹国皇族多年前就靠献祭百姓,以图获得国运,如今国势衰微,其他国家虎视眈眈,玹国皇族又想要重复多年前的做法。
但是东沁城很多百姓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,依旧是像往常一般生活,只有少部分人悄悄离开了东沁城。
宁语回去后和温延说了这件事,温延说道,“之前我们离开凤羽城之后住的第一个客栈里,就有因为献祭这个事而去往边境的人,而且,那两人还是抛妻弃子离开的。”
宁语皱眉,“怎会如此,那他们的妻子儿女怎么办?”
“人性自私,多的是这样的人。”
宁语无言以对。
过了几日,御林军抓了一些百姓,说是那些百姓涉嫌谋反。
宁语总觉得这看似平静的玹国,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。
那些百姓被抓的缘由是谋反,而这谋反二字里,蕴藏了不少信息。
玹国建国之初,君主励精图治,广开言路,政治清明,海清河宴。
然而物极必反,盛极而衰这两个词并不是说说而已,历经几代君主,玹国国力达到极盛之后,开始慢慢衰落。
近些年,玹国政治凋敝,贪污腐败盛行,官吏忙着四处敛财,百姓苦不堪言,玹国皇室也愈发荒谬,君主荒废朝政,忙于享乐,上行下效,整个东沁城奢靡之风盛行。
在这种情况下,多有百姓活不下去而离开玹国,去往别国的事情发生。
对于献祭这件事情,宁语也没问出什么具体的细节,一是知道的人少,二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大多是听别人说起,并没有亲身经历过,所以并不清楚献祭的流程。
由于法度荒废,玹国违法乱纪的事情发生的频率很高。
多年前,有一个工匠给一富商院子里的池塘造了一座桥,桥建好后,富商却想赖账,不付给工匠该有的报酬。
那个工匠这段时间都在富商家做工,就等着工钱养家糊口,结果富商不给他工钱,他索要无果,去官府报官,也是不了了之。
工匠上有老下有小,眼看下顿饭就要没有着落,一气之下,给富商下药,把他给毒死了。
之后还放出流言,说他会一种引魂术,他在给富商造桥时,在打桩的时候把富商的名字写在纸上,随后把纸绑在桥桩之下,这样他用锤子敲击桥桩之时,就会获得富商的精气神,以此来弥补自己耗费的精气。
如果最后富商做了不利于他的事情,那么他就会发动引魂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