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个月后。
深夜,熟睡中的万俟伯庸突然睁开眼睛,灵敏地翻身下床。
“王延凯,延凯,你快醒醒,出事了。”
“哈,”王延凯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,撅屁股翻了个身,含糊不清地嘟囔,“能有啥事,又不是集合。”
“不是,是危险感知,”万俟伯庸赶忙推推王延凯,“危险感知给我预警了,程度不亚于上次那个诸葛宏图来这里。”
王延凯困意全无,他猛地坐起来:“你确定没敢知错?”
万俟伯庸坚定地摇摇头:“我的危险感知从来没出过错。”
王延凯迅速下床,身上是整齐的军装。
就像顾北辰说的那样,干他们那一行的,谁能确定睡觉的时候不会遇到突然袭击呢,所以王延凯睡觉时从不脱衣服,即使是冬天也会裹着军大衣入眠。
他向窗外望去,今天的夜,似乎格外的黑。
王延凯随即又瞄了眼夜光手表,一点十三分,正值深夜。
“不对劲,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,”王延凯拉住身旁万俟伯庸的胳膊,“这不可能,你也见识过教官们的实力和手段了,除非有一级神出手,不然......”
王延凯的声音戛然而止,他突然发现自己抓着的不是万俟伯庸,而是一个硬邦邦的东西。
“怎么了延凯,为什么不说话了?”
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,此刻却令王延凯如坠冰窟。
“什么时候掉包的,我确信把我叫醒的人是万俟。”
“你,”万俟伯庸让嘴巴靠近王延凯的耳朵,轻语道,“猜呀。”
房间内的黑暗被幽蓝色的微光驱散了几分,没有丝毫犹豫,王延凯调动灵力一拳砸向身后的万俟伯庸。
万俟伯庸侧身躲过,嘴角挑起挑逗的轻笑:“别那么大火气嘛,我们兴许可以心平气和地聊聊。”
借助灵力的微光,王延凯看清了身旁人的样子,不,准确来说是怪物的样子,它是一副骷髅骨架,不过却顶着万俟伯庸的脑袋。
面对怪物的盛情邀请,王延凯委婉地拒绝了它的请求。
“聊你马。”
砰的一声,一人一怪物抱着彼此撞破窗户飞了出去,不过楼层较低,落地后的冲击力并未对二人造成什么损伤。
澎湃的灵力附于双拳之上,怀军悄然入手,王延凯架好起势:“如果是万俟伯庸的话,我会下不去手的。”
见到怪物全貌的一瞬间,王延凯就认出了对方是个什么东西,灵兽白骨精,它们可以模仿任何人的样貌,不过只限于脑袋,其他部分同往常一样还是骷髅。
本来是想直接施展领域的,但王延凯转念一想,否定了这一想法。
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万俟伯庸在他面前掉包,说明他们现在应该身处一个领域之中,相同的经历应该在各个宿舍都有发生,所以现在自己还不是幕后人的重点关照对象,如果贸然展开领域,很容易让对方注意到自己,而且身处对方的领域内,坐杀搏徒能不能开出来还另说。
感受到对方的战意,白骨精有些吃惊。
“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以及你朋友的下落吗?”
王延凯满脸不耐:“咋废话那么多呢,你要是想说还用得着我问?再说了,把你骨髓打出来你就自己会说了。”
“有意思有意思,”白骨精不怒反笑,先天境的气势全部释放出来,“就凭你一个后天?”
先天境的气势与灵压自王延凯为中心向四周辐射,稳稳盖过白骨精的势与灵压,将其死死禁锢。
“报一丝啊,同样都是先天,你为啥这么弱啊。”
白骨精: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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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傻,真的。
我单知道王延凯只用了一个月就从初觉晋升到了后天。
但我却不自量力地去挑战六个月后的王延凯。
结果如你所见我的骨髓被他打出来了。
白骨精躺在地上,撑起身子倒退着向后爬去。
“你不要过来啊!”
王延凯把玩着手中的怀军,狞笑着步步紧逼:“叫吧叫吧,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管你!”
“破喉咙!破喉咙!”
声音落下,浓郁的夜色被一柄长刀划破,凌厉的刀光闪过王延凯的面庞。
王延凯敏锐地躲开,紧接着,那把长刀以万钧之势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