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去换。这是剩下的钱,瓷瓶两毛钱一个,我买了四十个瓷瓶,一共花了八块钱。”梁燕说着从包里拿出三十多个瓷瓶,又把剩下的钱还给张衍。
大小和张衍要求的差不多。
瓷瓶很精致,两毛钱一个张衍看来不贵,虽然这个年代一个碗也就六七分钱,一个盘子也不到一毛钱。
可是东西不一样,烧制的难度不一样,价格自然不能类比。
“嗯!不用换了都可以用。
钱你也先拿着,回头全都买成这种瓷瓶,熬制了那么多药膏,这点瓷瓶可不够。
再交给你们一个任务,去把这些瓷瓶刷干净,用开水消毒之后,放在屋里晾干。”
“好的张哥!”小李和小袁答应一声,上前抱起瓷瓶去洗刷。
梁燕有些摸不着头脑,以前大家在办公室里好像都是喊张医生的,自己出去这一会,怎么变得这么亲热了?
没想明白为什么,梁燕也跟着出去洗刷瓷瓶。
洗刷好的瓷器,她们也要用。
张衍刚要看书,刚刚出去没几分钟的梁燕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,“张医生,我也要跟着你学中医。”
“可以,买什么书,我都告诉小李她们了,你们一块把书买回来,先背书。
当然了,你们也可以分开买,然后换着背。”考虑几个人的经济情况,张衍又提了一个建议。
这样会增加的教学压力,但是能够缓解几个人经济压力。
三个临时工护士哪有那么多钱啊。
“谢谢张哥!”梁燕开心的跑出去了。
张衍则继续学习。
学习使我快乐。
时间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下班的时间。
张衍收拾好东西,离开了医务室。
赵胜利和钱红英以及几个小护士相约一块去书店买书。
张衍则骑着自行车来到前门外的小酒馆。
他和赵鹏程约好的,今天晚上到小酒馆来喝酒,也提前向佟梅请好了假。
外出喝酒,向媳妇请假,很神奇的感觉。
张衍并不认为这是怕媳妇什么的,这是一种尊重。
不然,媳妇在家做好了饭等着你,你却跑出去和别人喝酒,是等你吃饭,还是不等?
“张医生来了?
您可是有程子没来了,今个儿几位?”看到张衍进来,老板娘很热情的招呼道。
“我和朋友约好了,他们……
那,他们在那边!”张衍笑着指了指站起来的赵鹏程。
“五爷,七爷,老几位都喝着呢?”张衍拱手对着小酒馆里的几位老客,抱拳行了个环礼。
“喝着呢,张医生今个儿是不是又有什么喜事啊?”童七爷看到张衍,笑呵呵的问道。
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。
今个儿和朋友聚一聚,喝点小酒,您说这算不算喜事啊?”张衍笑着回答道。
“算,人生难得一知己,能在一块喝酒,那自然是知己,算是喜事。”童七爷摇头晃脑的说道。
“七爷您喝着,我先过去了。”张衍又抱了抱拳,来到赵鹏程的桌上。
北京人口中的爷,当不得真。
就和咱们出门和陌生人打招呼,大哥,大姐,大妈,大爷,这类的称呼一样。
其实老北京人,讲究的就是这个热乎劲。
甭管真假,反正见面热热乎乎的打个招呼,让人听了心里舒坦。
“张医生,你对这地方挺熟啊?”赵鹏程笑着问道。
赵鹏程不是一个人来的,和他一块来的还有楚云龙。
“谈不上多熟,算上这回,一共来了三回。
不过,我挺喜欢这地方,是个喝酒的好地方。
约上三五知己,在这喝酒聊天,比去大饭庄喝酒舒服。”
张衍很喜欢这种有老北京特色的地方,喝的不是酒,是那种地道的老味。
这样的老味,往后,慢慢的全都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,只留下回味。
哪怕后世人,特意去追寻这种老味,弄出像模像样的老馆子,可味道终究是变了。
“张医生这话说的对,这吃饭啊,去大饭庄,这喝酒还得来这样的小酒馆。”那九爷笑着插话说道。
“哎呦!那九爷,对不住您嘞,刚刚没瞧见您!”张衍赶紧起身抱拳问好。
“不碍的,不碍的!我老头子藏的严实。”那九爷笑着摆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