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小朋友的口吻说道:“安安被人扔下去,就这样滚啊滚,脑袋撞在了石头上就流血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李大夫震惊的看了一眼大伯,“不是说安安是被拍花子给拍走的吗?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大伯黑着一张脸道:“勇子那孩子说是在后山那边捡到她的,具体怎么一回事我们也不知道呢。”
大伯娘紧接着问道:“李大夫,安安她没什么生命危险吧?脑袋上的伤要不要紧啊?”
“放心吧,她的脉象平稳,身上也没什么外伤,原本脑子里的血块也随着这次受伤排了出来,可以说是因祸得福。”
大伯和大伯娘互视一眼,“因祸得福?”
“没错,我说回之前说过她活不到成年的那句话,她现在的身体除了有点虚弱,没什么其他的毛病。”
李大夫一脸感慨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心中好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?那个位置的伤口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,这也是他之前不敢下针的原因。
杨安饴心中窃喜,她刚才还在膈应活不到成年的那件事,没想到这么快就逆转了,她真的太幸运了!
大伯和大伯娘兴奋不已,恨不得能够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,他们老杨家的闺女终于不是短命鬼了。
送走了李大夫之后,杨安饴实在没忍住困意,在大伯娘的房间睡着了,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杨老七夫妇接到电话,直接借了一辆边三轮摩托,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。
“大哥,我家安安真的找到了吗?你可不要和我开玩笑啊?”
大伯脸色一板,“你看我像是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?安安念叨了你们半天,实在忍不住才睡着了。”
一阵清风吹过,吹散了杨安饴心中的忐忑和不安。
她仔细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,才发现他说的是“你会叫人了”,而不是“你会说话了”,这说明原主是会说话的。
只是,可能由于智力发育迟缓的缘故,原主并不会叫人而已。
她现在既然成了杨安饴,那以后一定会开口说话的,还不如现在就让他们改变对自己的看法。
心里这样想着,她点了点头,在老人期待的目光中又喊了一声:“大伯伯!”
她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胳膊,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去,走到老人身边,像记忆中那样抱住了他的腿。
“大伯伯,我爸爸呢?”
老人激动的抱住了杨安饴,“你爸爸他以为你被拍花子的拍走了,现在还在县城没有回来呢。”
“不过你别担心,我马上让人打电话,安安一会儿就能看到爸爸了。”
说完,老人瞪了男人一眼,“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?还不快去村部打电话,让老七他们马上回来!”
“我这就去!“
男人转身就朝着村部跑去,脸上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。
大伯怜惜的抚摸着杨安饴的头,看着她一脸的脏污皱起了眉头,“安安宝贝受苦了,瞧这小脸儿弄得脏兮兮的,大伯马上给你打水洗洗脸。”
杨安饴点了点头,既然一时半会儿爸妈都回不来,她不如先清洗干净自己,再慢慢的把该算的账算清楚。
大伯刚走进厨房,院子里又跑进来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。
“安安在哪儿呢?安安,我可人疼的小心肝儿唉!”
安安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记忆中疼爱她的大伯娘,笑的酒窝都出来了,“大伯娘!”
“哎!”
大伯娘红着眼眶把人搂进了怀里,一双干惯了农活的粗糙大手,按着她的头往自己的怀里送。
杨安饴羞红了脸,两只手不知道是该推开她还是抱住她。
好在大伯很快就出来了,看到自家老婆子抱着侄女心肝肉的叫唤着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孩他娘,你先松手,让安安小宝贝过来洗把脸,你看她身上脏成这个样子,指不定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头呢。”
大伯娘用袖子擦了擦眼泪,“好,咱们洗的干干净净的,然后你告诉大伯娘,究竟是谁欺负了你?大伯娘去把他的头拧下来,给你当球踢!”
杨安饴心中感动,她从小就对周围人的感情特别敏感,能够看破他人的虚情假意。因为这份特殊的能力,父母去世后,她见多了人情冷暖,一颗心早就凉了半截。
所以,在九年制义务教育结束后,她就离开了亲戚家,一个人半工半读,大学毕业后就做了野外巡护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