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闺女。
吃过饭,杨老七自觉的收拾起了桌子,刷碗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。
“忘记告诉你了,除了野猪,我还在安安被扔掉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麻袋,就是去年王香草从我们家顺走的那个。”
王香菊手上的动作一顿,低垂的眼帘遮住了她的眼睛,让人一时之间看不清她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良久,她才开口道:“那就先留着吧,说不定以后会有大用。”
她太了解王香草那个人了,她虽然说了断绝姐妹关系,但是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,否则就不会让她娘和弟弟出面了。
另一边,大队部前围满了人,大队长杨保山带着在肉联厂当屠宰师傅的堂弟杨保平,和其他大队干部一起把野猪宰好后剥了皮。
野猪身上毛又多又硬,平常对付家猪的手段根本不好使,索性直接剥了皮扔火里烤。
剩下的肉一起过了称,还有三百八十斤。
这是什么概念呢?
石羊大队有一百七十户,如果平均分,每户能分到二斤肉。
一听到这个数字,人群顿时像是烧开了锅似的热闹起来。
“大队长,快给大家把肉分了吧,我都帮你算好了,每家二斤多一点,我们就吃点亏,二斤就好。”
“我呸!你的脸真比地上的猪皮还厚,凭啥每家二斤?要我说应该按人头来分才公平。”
“……”
杨保山皱着眉,抬起手敲了敲铜锣。
“这野猪是七叔打的,要分也该等到他来了之后,问过他的意见再说,你们一个个做谁的的主呢?”
正说着呢,杨老七就抱着闺女过来了。
杨老七父女抬着野猪回到石羊大队时,大家伙儿都在家吃午饭,他们谁也没惊动,一路把野猪抬到了大队部旁边的场里。
刚打下来的麦子堆在场里,还没来得及脱穗,经过阳光的暴晒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麦香。
刘会计在树荫下坐着,看到他们抬了野猪来,兴奋的站起来一溜小跑到跟前,围着野猪转了一圈,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。
“七叔,这野猪哪来的?”
杨老七斜晲了他一眼,“当然是从山里打来的,难不成还是天上掉下来的?”
刘会计嘿嘿一笑,竖起了大拇指,“七叔真是老当益壮,威风不减当年。您把野猪带这儿来想怎么处理?”
杨老七不假思索的说:“当然是宰了它,大家一起吃肉。我还有事,这猪就让大队长找人宰了吧,到时候再通知各家各户来领肉。”
刘会计:“没问题,我这就把广播打开,保准一步通知到位!”
杨老七满意的点了点头,低头去牵杨安饴的手,“闺女,肚子饿坏了吧?我们现在就回家吃饭。”
杨安饴“嘶”了一声,下意识的把手缩回到身后。
杨老七愣了一秒,微微皱了皱眉,像是想到了什么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到面前,“把手伸开让爸爸看看,你是不是受伤了?”
知道瞒不过去了,杨安饴垂下了眼,抿着嘴巴慢慢的把手摊开了。
阳光下,白皙有肉的手掌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眼一般大的伤口,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鲜血浸湿又干了。
她本想趁着没人的时候,自己拿空间的药水出来处理一下,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。
杨老七一下子就看出这是被野猪身上的硬毛扎出来的伤口,自责的不得了,“我早该想到的,野猪的毛那么硬,你的手那么嫩,怎么可能不受伤?”
“安安别怕,爸爸这就带你去找李大夫!”
杨安饴正想说不用了,忽然感觉到身体腾空,被人抱了起来,一路直奔到李大夫家。
李大夫询问了原因,用花椒盐水给两只手都消了毒,敷上一层消炎的草药后用干净的细纱布包了起来。
“好了,明天下午换一次药,好之前切记不要碰水。虽然伤口不大,但是野猪身上的携带有病菌,以后不要直接用手抓了。”
杨老七这个一米八的大汉子红了眼眶,短短两天,他的宝贝闺女受了两次伤,他这个当爸爸的实在太不合格了。
回到家,王香菊看到她被包成粽子一样的两只手,一脸控诉的盯着杨老七,眼泪哗哗的往下流。
“七哥,你带着安安一起出门,怎么还能让她受了伤?”
“都是我的错,我自己皮糙肉厚,忘了闺女细皮嫩肉,才让她被野猪毛扎伤了手。下次进山之前一定做好充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