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脾气的杨老七,遇上了生气中的王香菊也只有服软的份。
“阿菊,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让闺女一个人去育山林,我保证,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。”
王香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苦口婆心的说:“安安,妈妈不是想指责你,二鬼子是国家和人民的叛徒,死不足惜,你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紧接着,她话锋一转,“现在你还太小,在坏人面前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。这一次是万幸,下一次就未必这么好运了。”
“下次再面对危险的情况,妈妈希望你首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,然后再考虑其他。既能保护好自己,又能抓到敌人,这叫有勇有谋。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,只能算莽夫!”
说完,她又瞪了杨老七一眼,杨老七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低下头不敢说话。
今天的事也把他吓得不轻,在没赶到现场时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,只要一想到他闺女出事了,他心底就有一种想杀人的欲望。
杨安饴乖巧的抱住王香菊的腰,真诚的道了个歉,“妈妈,对不起,是我让你担心了。”
王香菊搂着她摇了摇,“闺女,你可是妈妈的命根子,要是你出了什么事,妈妈也就活不成了。”
“不会的,我们都会好好的,长命百岁!”
杨安饴望着满天繁星,无比虔诚的许下一个心愿。
吃过晚饭,杨安饴就上床睡了,另一间卧房,王香菊和杨老七辗转难眠。
望着窗外黑黢黢的一片,杨老七突然想到一件事,“对了,阿菊,我今天好像看到闺女在和一头狼说话。”
王香菊眉头轻皱,“我怎么没听明白,今天不是只出了二鬼子的事吗?这狼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你听我说,下午我听到枪响急忙赶往育山林,结果就看到闺女站在那说话,育山林里跑过一头狼的影子。”
杨老七心里也正犯嘀咕,“一开始我也以为我眼花了,可是我的确听到闺女说话了,后来又发生了那事,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。”
王香菊一听,紧紧皱起的眉头简直能夹死苍蝇了,“会不会是你听错了,在当时那种情况下,前有狼后有二鬼子,闺女怎么可能还活生生的站在咱们跟前。”
听她这么说,杨老七心里也不确定了。
“那可能真是我眼花了,年纪大了,不服老不行了,想当年我一个人跑二十里炸掉鬼子碉堡还能活蹦乱跳的跑回来了,现在……”
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垂眸盯着王香菊的侧脸,带着几缕花白的头发披在枕头上,露出了她平日里遮的严实的半只耳朵。
狰狞的伤口早已结痂,可失去的听力永远都回不来了。
王香菊蹭了蹭他的小腿,那里还有一颗子弹没取出来,死死的卡在骨头缝里。
“是啊,咱们都老了,但孩子们还年轻,国家也很年轻,在和平年代,他们能做的更多。”
夜渐渐深了,空气裹挟着一丝凉风,吹过了树梢,树叶哗哗作响。
次日,王香菊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饭,就听到大门口有人叫门。
她从厨房探出头来,边问着“谁啊?”边去开了门。
杨保山答道:“七婶,是我,保山,公社来了几位同志要找七叔,安安起床了吗?”
王香菊开门的手顿了一下,抽出门栓打开门,“安安还没睡醒呢,七哥在呢,有什么事进来说吧。”
杨老七从茅房出来,看到这架势不由得愣住了,“同志,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杨老七同志,这次我们来是为了杨安饴小同志,麻烦你们把她交给我们。”
杨老七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,“让我把闺女交给你们?”
“是的!”
武装部同志的态度非常坚决,看的边上的杨保山一点紧张,生怕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来。
半个小时后,杨老七带着杨安饴坐上了武装部的大卡车,在一阵颠簸中到达了公社武装部。
杨老七想跟着一起进去,却被人直接拒绝在了门外,他一气之下就掉头走了。
杨安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看着周围满满的五角星元素,心中不仅没有半点紧张,反而觉得安全感爆棚。
她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,毕竟孟庆旺亲眼看到了自己和野狼的互动,指不定怎么编排自己呢?
而且二鬼子一向狡诈多端,肯定不会老实交代。
另一边,杨老七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