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一旁看着,手里是十堂嫂昨天才送给她的十万个为什么中的动植物系列。
一开始,一切都很和谐。
直到……
“我都说多少遍了,长巳短己半边已,你们怎么就记不住呢!就这三个字,还要记一整天吗?”
一声河东狮吼,吓得杨安饴差点扔了手里的书,她急忙站起来跑过去,温柔抓住书玉的手。
“十堂嫂,你忘了李爷爷说过你不能生气了吗?深呼吸,放轻松。”
书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扔下手里的红砖碎片,一把抱住了她,“我早就说过,我这脾气不适合当老师……”
杨安饴:“……”
她如果没记错的话,是她主动提出要教他们三个的,现在……
“不当老师就不当老师,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,十堂嫂,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”
书玉抱住她蹭了蹭,“乖乖,他们要是都像你一样就好了,我每次只教一遍就能记住。”
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好奇,“是吗?原来我这么厉害的吗?”
“那是当然了,拼音、算术、历史,无论我叫什么,你总是一遍就过,虽然那个时候你不会说话,但是会写字啊。”
三兄弟委屈的坐在一边,手里拿着个小树枝,一遍又一遍的写着那三个字,同时心里还默念着。
终于,在他们全部通过后,才得到了一本小人书。
中午是书玉做的午饭,杨安饴烧的锅,姑嫂两个配合的相当默契。
吃过午饭,书玉就去了李大夫家,重新开了药准备回县城。
“乖乖,我先走了,要记得想我哦,下次来再给你带礼物。”
“十堂嫂再见!”
杨安饴不舍的挥了挥手,看着大巴车变成一个小黑点,然后消失在视野中,这才转身朝家里走去。
这时,路边走出来一个人,笑的慈眉善目的,眼角下的那一颗痣尤为显眼。
“你就是杨老七的闺女吧,我是你爸爸的战友,你能带我去你家吗?”
送走了书记等人,李大夫来给杨老七缠上了绷带,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,特别是忌口。
“吃药不忌口,坏了大夫手,你可别让我白忙活一场。”
杨老七连连点头,“李叔放心,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,不会让您白忙活。”
“最近你和安安的名声都传到县城了,枪打出头鸟,最近几天你们就安心在家养伤,不要出门了。”李大夫意味深长说道。
杨老七眼睛暗了暗,“我知道了。”
见他的确听进去了,李大夫满意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,“那行,没什么其他事,我先走了。”
王香菊急忙道:“李叔,我送送您。”
“不用送了,回去吧。”
李大夫摆了摆手,双手背在身后,迈着四方步四平八稳的走了。
这时,书玉恰好回来,和李大夫走了个碰面。
“李爷爷好。”
“嗯,好。”
李大夫笑着回了一句,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,上下打量着书玉,“你是……小十媳妇?”
书玉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,“没错,我是杨保世的媳妇,书玉。”
“介意让我把个脉吗?”
书玉愣住了,等她再次回过神来,已经坐在了堂屋,李大夫正切着她的脉,花白的眉毛拧在一起。
杨安饴赶紧送上一杯凉白开,“李爷爷,十堂嫂到底怎么了?”
“气郁痰阻、肝气郁滞、心脾亏虚,你这是瘿病,你之前是不是生过一场大气,而且水土不服,饮食不当闹过肠胃?”
杨安饴心想,这说的不就是甲亢吗?
书玉惊讶的看了他一眼,“一点不差,你就把把脉就看出来了?”
李大夫瞥了她一眼,“人的身体是会有记忆的,什么地方受过伤都会留下痕迹,懂得人碰到就能看的出来。”
书玉面色一正,“那,李爷爷,我这毛病严重吗?”
“不算太严重,我给你开一副药,你先吃一天,明天我再看。”
“好好好,谢谢李爷爷。”
把过脉,书玉就跟着李大夫去了药庐,半个小时后提着一包中药回来了。
杨安饴跑过去把药接了过来,“十堂嫂,快坐,我妈做好饭了,吃完饭咱们就煎药。”
“十堂嫂,你以后要控制一下自己,凡事不要太生气,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