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,多吃伤脾胃,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了,记住了,李爷爷再见!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
李大夫摆了摆手,转过身又接着侍弄自己那些草药去了。
中午,杨安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王香菊。
杨老七这时才知道,原来他媳妇一直在害怕这种事情,所以情绪才会那么差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他是上过战场的人,现在的命都是跟阎王爷抢回来的,生死早就看淡了,要说还有什么舍不得的,就只有他的宝贝闺女了。
好在,只是虚惊一场,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,还是有可能看到闺女结婚生子的。
“阿菊,以后有什么事,可千万不能再憋在心里了,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自己吓死自己的。”
王香菊羞红了脸,心里却无比踏实,“我以后一定改!”
正说着,杨保山、杨保平等几个堂兄弟就进来了。
“七叔,吃着呢。”
杨老七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,“你们哥几个今天怎么凑的这么齐?”
杨保山笑了笑,“这不是昨天安安给小浩他们做了大白兔奶糖冰棍,我们几个想着给安安补充一下库存。”
“就是,昨天的大白兔奶糖冰棍我尝了,比供销社最贵的奶油冰棍还好吃,安安一定用掉了不少大白兔奶糖。”
杨保平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,“我们几个想着赶紧给补上,怎么着也不能断了安安的糖吃。”
杨老七满意的笑了,“既然是给安安的,那我就收下了,你们兄弟有心了。”
“这都是应该的,安安这么可爱,还要给那群臭小子做好吃的,当然要吃点好的补补。”
不算初次相见的那一次,杨安饴这是第二次看到王香菊哭,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恐慌。
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只是哭?说出来才能想办法解决,你这样憋在心里有什么用?”
人长一张嘴,可不只是用来吃饭的,有什么委屈或误会,只有说清楚了才能解决。
有那么一瞬间,王香菊觉得,在自己面前的闺女,好像一个成年人一样,那样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见过。
“安安……”
杨安饴轻轻擦去她的眼泪,柔声道:“你为什么会说有一天你和我爸不在了,难道你们是想抛弃我吗?”
“怎么可能?!”王香菊立刻反驳,“你是我赌上性命生下来的宝贝闺女,是我们老杨家三代唯一一个闺女,我们怎么可能抛弃你?”
“那到底是什么原因?”
“……”
王香菊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近乎绝望的低声道:“打仗的时候,我和你爸的身体落下了很多病根儿,前段时间我晕倒,李大夫说,我可能活不长了。”
杨安饴蓦的瞪大了眼睛,“李爷爷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?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?”
“这种话怎么能和你一个小孩子讲?”王香菊吸了吸鼻子,“只要一想到我们陪着你的日子可能不多了,我这心里就难受的很。”
杨安饴还是有些不相信,如果他们的身体真到这种地步的话,李爷爷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呢?
就算她是个孩子,那大哥大嫂、二哥二嫂甚至到现在还没见过面的三哥总应该有知道的权利吧?
“妈,这是你和我哥哥嫂子说过吗?”
王香菊摇了摇头,这件事说出来之后,她心里好受多了,虽然还是很舍不得,但不像之前那么憋的慌了。
“我还没告诉他们,打算等八月十五你三哥放假回来,再一起说。”
杨安饴安慰的抱住了她,“妈,你也不要那么悲观了,李爷爷的医术那么高明,他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“如果真有办法,他就不会那么说了。我也打算好了,万一那么一天早早来了,你就跟着你三个哥哥生活。他们要是对你不好,我到
王香菊反手抱住闺女安慰着,“你立功挣下的奖金,妈全部给你单独放起来,以后就是你自己的钱,你可千万省着点花。”
杨安饴把头埋在她肩窝里闷声说: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我谁也不跟,除了和爸妈在一起生活,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叫寄人篱下。”
那种寄人篱下,被人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日子,她已经受够了。
就算现在大哥大嫂很喜欢她,她也不想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远香近臭,身份一旦改变了,感情也会随之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