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杨保家。
“保家,安安来给大大和娘送水了,整整两壶呢,你去给我要一壶喝吧。”
杨保家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,“你来的时候不是带了水吗?怎么还要安安的?那两壶水肯定是给大大和娘一人一壶的。”
王大凤气愤不已的说:“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,我那壶里的早就喝光了,只不过是一壶水而已,你不去我自己去。”
说罢她放下铁锨走了过去,“安安,你来给大大送水啊?”
杨安饴“嗯”了一声,拿着另一壶就去找王香菊。
王大凤看她连声二嫂都不喊,脸上闪过一抹难堪。
杨老七一口气喝了半壶,带着丝丝凉意的酸梅汤抚平了心中的燥热,只觉得自己又充满干劲了。
“老二媳妇,你有事吗?”
王大凤扯了扯嘴角,“没事,我只是想过来跟安安打声招呼,谁知道她都不搭理我,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?”
“你心里清楚就好,下次可千万不要打小黑的主意了。”杨老七一副“本来就是你的错”的模样,差点没让王大凤一口气憋过去。
她只能灰溜溜的又走了回去。
杨安饴把水壶给了王香菊,接过了她手上的锄头,“妈,你去歇一会儿,我帮你干。”
王香菊急忙抢过来,“这怎么行!妈都一把年纪了,皮老了,不怕晒。你可是小闺女,皮肤嫩着呢,乖,快去树下歇着。”
说罢她直接把头上的草帽戴到了杨安饴的头上。
杨安饴伸手又去抢锄头,“你要是把草帽给我带的话,那这活就我干,这样总不会晒黑了吧?”
王香菊无奈,只能把草帽又戴了回来。
两人站在坑底,没注意到地上来了几个外大队的人。
“还是算了吧,我的屁股还想要呢。”
乡间的小路本就坑洼不平,坐在这种大架自行车的后座上,非得把屁股给颠烂了。
杨保平挠了挠头,“那要不你坐在前面的横梁上?”
杨安饴眉心微蹙,“那好吧,麻烦七堂哥送我去十二号地。”
“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,七堂哥很乐意被安安麻烦。”
杨保平笑着把她抱起来,让她鞋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梁上。然后两只手扶住车把,左脚踩住脚蹬子,遛了两下,右腿抬起来就跨坐在了自行车上。
杨安饴暗道了一句漂亮,她骑自行车怎么都学不会这种遛着上车,每次都是先坐在车座上,再踩脚蹬子的。
自行车骑起来,山间的风伴着蝉鸣,持续不断的吹在脸上,有几分凉快。
十二号地在浊水河的中下游附近,水资源丰富,保证了水稻在拔节抽穗过程中有充足的水分供应。
本来,浊水河和水田之间有一条水渠,灌溉从没出过问题。可自从上次后牛大队的河段决堤,连累的水渠中沉积了太多了淤泥,极大的影响了灌溉的效率。
水渠中的淤泥是河底带上来的,本身还是一种难得的肥料,大家舍不得清理掉淤泥,只能重新再挖一条水渠。
每个人都埋头苦干,豆大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脸上滑落,刚掉到地面上就被烤干了。
杨保山看着大家伙的劳动成果,忍不住出言鼓励道:“大家伙儿再加把劲,如果今天能挖通这段水渠,我请所有人喝冰水。”
“同志们再加把劲儿,咱们今天一定要让大队长出出血!”
“大队长说话可要算话啊。”
杨保山放下豪言:“当然算话,只要你们今天能完工,冰水管够!”
大家忍不住欢呼起来,疲惫的身体又被注入了新的能量,手上的动作更快了。
杨安饴听着前面传来的欢呼声,好奇的探出了脑袋,“七堂哥,他们这是在干什么?”
“哈哈,可能是咱们的六堂哥又夸下什么豪言壮语了吧,这么热的天干活,总得让大家心里有个盼头儿。”
杨保平还是很了解杨保山的,一下子就猜的八九不离十。
来到水渠附近,杨保平停下自行车,杨安饴直接跳了下来,大腿被硌的有点疼。
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,杨保平不禁有些心疼,“等回去后我就让你七堂嫂给这后座缝个垫子,让你坐着舒舒服服服的。”
杨安饴知道这年头布料不易得,摇着头拒绝了:“还是别费那块布了,等下次直接放把稻草就行了。”
“对啊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?”杨保平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