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行!我闺女就是孝顺,你先在这坐着,我去打包。”
他拿过空的水壶,走到饭店窗口说明了来意。打汤师傅立刻给他装了满满一壶,还附送了一小份咸菜丝儿。
他又买了三个烧饼,做路上的干粮,这才和王云生告别,离开了任城市。
回去的路上,杨老七的心情和来时截然相反,出了城区后开心的在路上唱起了歌儿,不过那歌声当真是全靠吼,半点技巧都没有。
看着他这么开心,杨安饴也忘了最初心底的那份不安,父女俩在路上有说有笑的。
中午,他们抵达了县城,没有任何停留的直接开了过去。
在开到那一段崎岖的山路时,杨安饴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那感觉和她初到这个地方时,差点丧生狼口下一模一样。
前面已经到了拐弯的地方,弯道紧贴着山体,道路非常窄,一次仅容一辆解放车通过。
稍有不慎,挤出弯道,就会掉入另一侧的山崖。
这种环境真的很适合做埋伏。
“爸!快停下!”
杨老七正开的兴奋,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看了过来,脚上猛的一个急刹车。
“闺女,怎么了?”
杨安饴紧盯着拐弯的地方,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,“爸,我们能不能换一条路走?我不想从这过了。”
“可是,这是唯一的一条近路,如果要绕出去,那我们今天就回不去了。”
杨老七看看她又看看路,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,“安安,你是不是怕我们掉下去?”
杨安饴点点头,“爸,我的直觉告诉我,不要从那走,我们拐回去好不好?”
“又是你的那种直觉?”杨老七闻言面色一正,心中考虑着什么。
日落时分,残阳如血。
杨老七看了一眼天色,说:“任主任,时候也不早了,耽误你吃晚饭了,今晚我请客,咱们一起吃顿饭吧?”
任主任佯装生气道:“你远来是客,怎么能让你请我吃饭?应该是我请你。吃完饭先在招待所住下,明天再回去。”
杨老七连连摆手:“这怎么好意思?是我来找你帮忙,应该我请才对。”
他在来之前特地找杨保山开了介绍信,也听他的话,多带上了点钱,请吃一顿饭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王云生见他们两人抢来抢去的,忍不住在一旁说道:“你们别抢了,今天这顿我做东,咱们在国营饭店搓一顿。”
杨老七和任主任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道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王云生:“……”
一旁的鲁力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,眼底一片晦暗,殊不知,他此刻的模样都被人看在眼里。
“那我先走一步去点菜,七哥,你去宿舍把安安一起带来,咱们在街角斜对过的国营饭店集合。”
王云生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,心中暗暗决定,明天一定好好查查鲁力最近的情况。
与此同时,杨安饴在王云生的宿舍睡得迷迷糊糊的,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头。
“安安?安安?”
“唔?”
杨安饴的眼睫毛颤了颤,慢慢的睁开了眼睛,看着眼前放大的脸,下意识一拳头挥了过去,“唉呀妈呀!你谁啊?”
杨老七连忙向后退,“安安?是爸爸啊,你是不是睡糊涂了?”
杨安饴呆呆的看着他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“爸?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她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?坏了,她的小风扇呢?
想到这儿,她急忙在床上找了找,可是床上除了枕头和被子之外,什么东西都没有。那么大一个小风扇,说不见就不见了。
“安安,你找什么呢?”杨老七再次凑了过来,“你的小书包在桌子上,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呢。”
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慌乱,伸手捏了捏耳垂,“爸,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床上有什么东西?”
“什么东西?”杨老七不明所以的问道:“安安,你是不是睡癔症了?床上的东西不都好好的在床上吗?”
杨安饴低着头,不经意间看到床下有一抹黑色,她的心快速的跳动了两下,“我刚才好像做梦了,爸,咱们要回家了吗?”
她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假装穿鞋,手悄悄的伸到床下碰到了那一抹黑色,心中一动,那东西就被收进了空间。
杨老七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,“咱们今晚是回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