虐待你了。没有娘,你还有爷爷奶奶、姑姑、伯伯伯娘、叔叔婶婶、哥哥弟弟,我们都会一起疼你的。”
杨安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,眼底布满了心疼。
杨起嘿嘿笑了起来,“那,要是舅舅家的表哥还抢我的好吃的,姑姑,你会帮我揍他吗?”
杨安饴眯了眯眼睛,“会!姑姑会帮你把东西抢回来,然后再揍他一顿。”
“姑姑,你真好。”杨起眼底深藏的紧张在听到杨安饴的话后,彻底的散去了。
“原来没娘的日子这么好,我就知道她是在吓唬我,我可是姑姑的亲侄子,你们怎么会不要我呢。”
杨安饴鼻梁一酸,心中对王大凤的厌恶更深了。
她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块奶糖,“姑姑请你吃糖,吃了甜甜的糖,不开心的事都会不见了。”
杨起眼睛一亮,却没急着拿,“姑姑,你还有吗?”
“姑姑还有,你尽管吃,吃完了姑姑再给你一颗。”
“不用了,姑姑有的吃我再吃,姑姑没得吃就给姑姑吃。”
杨起始终记得要疼姑姑,小小的模样懂事的让人心疼。
杨安饴笑着把糖塞进了他的嘴里,“快吃你的吧。”
夜幕降临,杨保国从木料厂下班回家,手里提着烧鸡和酒,带着老婆孩子来了老院儿。
“老二,咱哥俩今儿好好喝一杯,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来找大哥。”
杨保家眼眶一红,“好,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。”
“尽管不客气,当哥的不就是用来被弟弟麻烦的嘛。”
杨老七坐在兀子上,笑看着他们两兄弟在一起说笑。自从他们都结婚后,他还是第一次在不是逢年过节的日子里看到这哥俩聚一起。
离婚后,王大凤手里捏着结婚七年来攒的六十块钱,回到娘家后就被王老太抢走了三十块。
然后,王老太拿出两块钱请大队会计写了一份小字报,让王大龙趁着夜色悄悄送去了公社治保会。
另一边,杨保家回到石羊大队,并没有急着回家,而是拐去了大伯家。一进门,他就直接说明了来意。
“大伯娘,我想让您帮忙去敲打敲打芬香娘,大......王大凤气晕我娘的话都是从她那听来的,她辈分太高,有些话我......”
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完,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。
听到这番话,杨老大两口子顿时把数落杨保家的话忘到了脑后。
杨老太气的扔下编了一半的草鞋,“这个嘴碎的老太婆,真是反了她了,整天像只蛆似的拱来拱去。你等着,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她。”
“那就麻烦大伯娘了,我还有别的事,就先走了。”
说完,杨保家转身就走,快到大门口时还跑了两步,生怕慢一点就被要逮着数落一顿。
杨老大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,直接被气笑了。
“这个老二啊......”
杨老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手中的烟斗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,钻进他花白的头发里,不见了踪影。
“孩他娘,你去老田家叫上梅花娘,你俩去芬香娘那走一趟,那个熊老嫲子满嘴喷粪,迟早惹出大祸来。”
杨老太、梅花娘和芬香娘的娘家都是后沟生产大队的,按在娘家的辈分,芬香娘得叫杨老太一声姑姑,叫梅花娘一声姨。
所以,杨保家才会请杨老太出马。
杨老太点点头,心底的怒火以燎原之势喷发出来,一发不可收拾。
她永远都忘不了四一年的冬天,如果不是王香菊引开了进村围剿的小鬼子,杨老七及时带回了红军,整个村子的人早就死干净了。
如今,人的太平日子过久了,什么都敢拿来胡说八道,造了口孽,死后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。
到了芬香娘家,杨老太和梅花娘劈头盖脸把人教育一番,好好的让芬香娘长了长记性。
......
杨老七家。
杨保家走到杨老七两口子面前,直挺挺的跪了下去。
“大大,娘,儿子不孝,成了大队第一个离婚的,以后咱们家恐怕都要被说闲话了。”
杨老七哼了一声,“咱们家被人说的闲话还少吗?又不是从你才开始的,你跪那瞎揽什么责任?”
杨保家低下头,“从前都是我眼瞎,没有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,我对不起你们,更对不起杨帆。”
说着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