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了,剩下的鱼就各凭本事了,谁抓到就是谁的,不用再交公了。
看到第三网鱼也被捞起来,河岸上站着的其他人迫不及待的跳进了河里,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多抓两条鱼。
剩下的不会游泳的也没闲着,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,把家里的洗脸盆儿拿了过来,准备一会儿分鱼。
在清水河下游,杨安饴和一众侄子们也在河边跃跃欲试,不过因为他们太小了,根本不被允许下河,只能站在岸上看。
看着看着,杨安饴发现围网。
感受到渔网变重了,她立刻把渔网抬了起来,网中的东西也露出了真面目。
“王八,姑姑,是王八!”
“姑姑,姑姑,好大的王八!”
杨安饴手上一抖,差点把刚刚打捞起的王八扔进河里。
这群小屁孩,说话就不能说的再完整一点儿吗?
她抓到了王八,可不是她是王八。
把王八扔到岸上之后,大家才发现,王八的嘴巴里咬着一只大龙虾,同时,龙虾钳子上还夹着一只小泥鳅。
“哇,姑姑,你好厉害啊!”
杨安饴挑了挑眉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就听到一阵轻笑声从身后传来。
“安安,怎么别人都是抓鱼,到你这儿就变成抓王八了?”
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嘶哑感,让音控的杨安饴忍不住浑身一激灵。
“十六堂哥,你不是在公社吗?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杨保青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,“我听说大队今天要捕鱼,特地过来看看,顺便帮国营饭店拉一筐鱼回去。”
他伸手就要捏她的脸,被杨安饴警惕的躲开了,“十六堂哥!”
“好了好了,我不捏了还不行吗?小妮子真的变了啊。”
不知不觉,杨保家离婚已经半个月了,在这半个月里,媒婆来了一个又一个,无一例外都被打发走了。
渐渐地,大队上传出风声:杨保家那方面不行了。
“你们听说了没,老杨家刚离婚的那个,那方面不行。”
“你这不是瞎胡扯吗?人家孩子今年都五岁了。”
“那又咋了?有了孩子之后才不行的,不行吗?要不然,咋就生了一个,往后就再没动静了?”
“哎!你别说,还挺有道理的。怪不得老王家闺女答应的那么爽快,敢情原因在这。”
下工的喇叭响起后,大队上最爱议论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妇聚在一起聊的正起兴,丝毫没有注意到正主就在她们身后。
杨保山一声厉喝:“一群老婆子小媳妇,在这瞎开黄腔,还要脸不要了?”
他这一喊,队上其他人都看了过来,讨论的正起兴的几人,一时间脸红的像猴腚一样。
杨保家拍了拍他的肩膀,无所谓的说:“这种小事,不要太在意。嘴长别人身上,你管得了一时,管不了一世啊。”
杨保山气的拍掉他的手,“你个臭小子,他们嘴里说的是谁你不清楚吗?”
“不就是我呗,整个石羊大队就我一个离婚的,我能不清楚吗?”
“那你……”
杨保家不以为意的说:“他们想说就说,又不会掉块肉,六堂哥,你也不要太在意了。”
杨保山被他这态度弄得一阵无力,干脆撒手不管了,“算了,你爱咋咋着吧,我是不想管了。”
杨保家无所谓的笑了笑,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,眼底似有精光闪过。
……
吃过晚饭,大队部的喇叭又响了起来,一阵滋啦声后,广播内容同时传入所有人耳中。
“石羊大队全体社员请注意,明天一早,所有人到清水河集合,今年的拦河捕鱼又要开始了。”
“再重复一遍……”
广播结束后,石羊大队沸腾了。
要说一年中,石羊大队所有人最高兴的日子,除了每年夏秋两季分粮和年底分钱,也就只有中秋前捕鱼这一天了。
分粮分钱还会根据工分多少有所不同,甚至工分不够还得倒贴钱,但这捕鱼就完全不一样了,人人都有份。
第二天一早,清水河边围满了人,河中央漂着一条小船。
杨保山和杨卫东带着石羊大队水性好的壮劳力,在清水河的上游和下游分别插下了双层的围网,将河中的鱼困在了中游河段。
围网就位后杨满仓划着船,载着人从清水河中央向两边撒下渔网,过了一会儿,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