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没提过。”
杨安饴恍然大悟,高兴的说:“我最喜欢背东西了,有的是时间和精力。”
“那好,后天就是拜师的好日子,等你父母回来,你跟他们说一声,咱们简简单单行个拜师礼,这事儿就算成了。”
“好,没问题。”
连拜师的日子都看好了,看来李大夫不是开玩笑。
下午,杨老七两口子下工回来,杨安饴立刻把这事告诉了他们。
杨老七高兴的直拍大腿,“咱闺女真厉害,竟然让李叔破了规矩,我这就去准备东西,后天拜师。”
王香菊笑得像朵花一样,“准备准备,必须好好准备。”
关于李大夫说的,简简单单行个拜师礼这事,自动被他们忽略了。
到了拜师那天,王香菊和杨老七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,给杨安饴换上了过年前做的新衣,提着拜师礼就上门了。
到了药庐,李大夫早就穿着得体的坐在堂屋的主位上,另一边坐着接到邀请过来当见证人的于老。
一场拜师,三拜一跪,李大夫接过拜师茶,这师就算拜成了。
杨老七送上他亲手打的两只兔子和两只野鸡,作为拜师礼,李大夫收了下来,一脸慈爱的看着杨安饴。
“从今以后,咱们就正式成为师徒了,师父有几句话要告诫你。”
听他这么说,杨安饴知道这是到了师父训话的环节了,急忙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。
殊不知,在外人眼里,她完全一副故作深沉的小孩模样,看的于老心中一阵发笑。
“师父不求你有多大本事,只要你记住两点。”
李大夫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一要先学会做人,二要后学会做事,你能听懂吗?”
杨安饴用力的点点头,“能!”
“那好,今天我就给你上第一堂课,看到书房的书了吗?”
杨安饴摇了摇头,“不想。大大说,说话要一口唾沫一个钉,十五堂哥,你说话不算数是想把吐出来的唾沫再舔回去吗?”
杨保文一脸扭曲:“......”
杨家其他人:“......”
短暂的寂静过后,院子里爆出一阵大笑,吓得大门口的玩闹的狗崽子嗖的一下钻进了大黄身下。
杨安饴佯装无辜的眨了眨眼,心里却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。
良久,笑声才渐渐停止。
杨老七拍了拍杨保文的肩膀,“十五啊,咱还是别把唾沫舔回去了,安安上学这个事就算了吧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杨保文还想说些什么,杨老大扬起了烟杆说:“安安不想去就不去了,等她再大点直接考初中,那时候我们也放心。”
老杨家最具话语权的人发话了,这件事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。
杨老五:“我看行,保鸣你教初中,回头给安安寻摸一套初中课本,让她在家没事的时候多看看。”
杨保文和杨保鸣对视一眼,无奈的看了一眼偷笑的杨安饴,眼底满是宠溺。
自这天后,老杨家出了个天才小闺女的事就传了出去。不过,谁也没真正见过,结合老杨家宝贝闺女的程度,大家都以为这是老杨家人的自吹自擂,笑笑就过去了。
元宵节过后,天气渐渐回暖,河面的冰也有了融化的迹象。
没几天,就到了惊蛰,阳历已经是三月。
杨保山立刻组织社员进行春耕的准备工作,一边组织社员到田里进行防旱工作,一边组织人挑选出优良的玉米、大豆种子,早早进行晒种。
杨老七和王香菊又恢复了上工,不过因为气温仍旧很低,为防大家生病,每天的上工时间仅仅是上午和下午最暖和的那一会。
要知道,在医疗条件不发达的那个年代,一场小小的感冒就有可能夺去一条生命。
......
这天早上,杨安饴一出门就看到王香菊手里端着簸箕,弯着腰在门口的地上画着什么。
她凑过去瞧了一眼,发现簸箕里装的都是石灰,心中很是不解。
“娘,你在干啥?”
王香菊抖下最后一把石灰,正好连成一条线,分割了门外和门内。
这才直起腰来回答道:“今天惊蛰,撒点石灰驱虫,我还炒了料豆子,你别忘了吃,我去上工了。”
杨安饴点点头,接过她手中的簸箕,放回了柴房。
看着窝在杨树叶中取暖的大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