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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安饴怔了怔,低头看向自己的手,她的力气怎么又大了?
她刚才只是想把枪管掰弯,就像在深山遇到王金宝那次一样,可是,她明明控制了自己的力气,怎么还是用力过猛?
杨保青见她低着头不说话,还以为她被吓到了,忍不住伸手在她背后拍了拍,“别怕,一切还有我呢。”
鲁县长伤心过后,一脸仇恨的瞪着杨安饴,“杨安饴,你杀了我的儿......外甥,我一定会让你偿命的!”
杨安饴心中一颤,冷静的抬起头,“你别忘了,闹出人命的枪是他的,开枪的也是他,我只是正当防卫。”
杨保青斜向前跨出一步,挡在鲁县长和杨安饴中间,“有啥事你冲我来,为难一个小闺女算什么男人?”
“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?”鲁县长一脸阴鸷的扫了一圈,“你们谁都躲不掉!”
看他有些魔怔的样子,书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,他刚才喊田兵什么来着?
“够了!”
孟部长大喝一声,“田兵是自作自受,他要是不起歹念,也不会误杀了自己,这事怨不得别人。”
“孟广生,我日你祖宗!”
鲁县长用力的挣扎起来,一副要和他拼命地样子。
孟部长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,一个手刀打在他的脖子后面,直接把人放倒了。
他在房间里扫了一圈,“你们一个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?都给我退出去!治保会的,自己去武装部交代情况,少来一个,老子扒了你们的皮!”
大家慢慢开始退了出去。
“等会,把田兵的尸体带出去!”
五分钟后,会议室里只剩下孟部长、韩部长、书记、杨保青和杨安饴。
短暂的寂静过后,孟部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“小妮子,你和孟叔说实话,今天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孟部长看着眼睛快要翻到天上去的田兵,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“啪!”
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,打的田兵傻了眼,歪着头忘了反应。
鲁县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,高声呵斥道:“孟广生!你在这发什么疯?”
“我发疯?”
孟部长翻开桌上的书,“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,田兵嘴里的反革命坏书到底是个啥!”
鲁长春心里咯噔一声,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字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,下意识弯下了腰,想要看的更清楚。
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的杨安饴忍不住笑了,突然感到有人在看自己,一抬头正对上了书记带笑的眼睛。
她知道书记早就看出来了,调皮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。
书记无奈的摇了摇头,这丫头还是这么鬼灵精的,差点连他都骗过去了。
坐在他身边的韩部长看到了两人的“眉来眼去”,忍不住小声问道:“那到底是啥书?我咋看老孟的眼神不对劲呢?”
“这个问题,还是让安安回答你吧。”
书记刚说完,孟部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,“杨保青,这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杨保青心里也纳闷呢,这一路上都被人看着,他想和杨安饴串个供都不行,只能含糊不清的糊弄过去。
“就这么回事啊。”
杨安饴赶在孟部长发火前开口,“孟部长,我十六堂哥嘴笨,还是我来说吧。”
“行,那就你说。”
“一周前我跟十六堂哥去造纸厂参观销毁古书的行动,不经意间从古书堆里发现了红宝书的简装版,这可把我们吓坏了。”
说到这,杨安饴一脸后怕,“为了防止还有红宝书被误交上来和坏书一起销毁,我和十六堂哥今天特地赶在古书进入化浆池之前赶来,把所有的书都翻了一遍,还真被我们给找到了。”
田兵这才反应过来,一脸惊恐的看着桌上的书。
“谁成想,还没等我们从造纸厂出去,田主任就带着人来了,非说我们私藏坏书,把我找出来的书给扔地上不说,还踩了几脚。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,就把我们带这来了。”
杨安饴无奈的摊开了双手,“事情就是这样,田主任竟然说红宝书和雄文四卷是反革命坏书,我看他才是真正的反革命分子!”
她刚说完,田兵就又被人扇了一个大嘴巴,鲁县长死死地盯着他,像是要吃人一样。
“你个不长眼的混蛋!我要被你害死了!”
田兵双腿一软跪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