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早就知道今天会出事?”
杨安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,闷声道:“本来是不知道的,但是路叔叔你表现的太明显了,我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路大志怔了怔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“你是不是在怪叔叔利用了你?说话都不愿意看着叔叔了。”
杨安饴歪着头反问道:“难道不是叔叔不想我看你吗?是你一直在避免让我看见你的眼睛。”
路大志被噎了一下,这才想起自己这一路的确是避着杨安饴的。
可是,他那只是心里有愧,不敢面对她,而不是害怕她。
他正想解释,杨安饴却笑了起来,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,“路叔叔,我刚才是逗你玩的,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?”
路大志摇了摇头,“本来就是我们利用了你,应该是你生我的气才对。”
杨安饴眼睛转了转,“那这样好了,路叔叔帮我一个忙,我就不生你的气了,也不把这件事告诉我大大,怎么样?”
“什么忙?”
杨安饴正要说什么,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意从后面袭来。
她下意识回过头,身后除了一辆边三轮什么都没有,杨保青和司机在另一边一起拆卸轮胎。
路大志察觉到她的异样,急忙问:“小妮儿,你咋了?”
杨安饴冲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一步一步的逼近边三轮摩托。
路大志见状又掏出了手枪,紧跟在她身后。
杨安饴很确定她的感觉没有错,除了那两个被打晕了的人,现场还有一个人藏了起来。
这里能藏人的,也就只有......
想到这,她迅速伸出手掀翻了边三轮。
电光火石间,她隐约看到一道光闪过,紧接着,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。
阳光下,一辆深绿色的燕京吉普驶出了燕京城。
杨安饴出神的盯着副驾驶上路大志的后脑勺,车外的阳光照进来,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突然,车子剧烈地颠了一下,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前撞去,杨保青急忙按住她的肩膀,“坐稳了,别发呆。”
杨安饴这才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,伸手拉下头顶的帽子盖在脸上,向后靠在椅背上。
“十六堂哥,我睡一会儿,有事叫我。”
杨保青应了一声,默默的关注着她的情况。
片刻后,路大志悄悄的瞄了一眼车内后视镜,如释重负般轻吐出一口气。
半小时后,吉普车彻底离开了燕京的范围,道路两旁再不见人烟,只余下遮天蔽日的高大乔木和一望无际的田野。
路大志暗自提高了警惕,鹰隼般犀利的眼眸扫过视线内的每一寸土地。
就在这时,吉普车刚驶过的树林里惊起了一群飞鸟,乌压压的一片越过吉普车顶,四散着飞远了。
杨安饴似有所觉,拿下盖在脸上的帽子向后看,睁开的双眸中波光流转,哪有半分瞌睡后的迷糊。
她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,肯定的说:“有人追上来了。”
路大志飞快地看了她一眼,转头道:“这辆车的车窗特别安装了防弹玻璃,子弹打不进来,我说过会安全送你们回家,就绝不会食言。”
听他这么说,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了然,深吸一口气低头闭上眼睛,努力区分身后散发出来的情感波动。
就好像每个人的磁场不同,不同的人散发出的情感波动也不尽相同。
这三年来,在她的刻意练习下,已经能做到在相距不太远的距离内,通过不同的情感波动来感知他人的存在。
片刻后,她猛地睁开眼睛,眼底闪过一抹诧异。
她好像就感知到三个人,但这动静是不是大了点?
难道是她弄错了?
正在她愣神时,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轰鸣声,一辆边三轮摩托从小路上冲了出来,上面坐着两个穿着黄绿色衣服的人。
路大志沉声道:“抓紧了!”
话音刚落,司机已经一脚油门踩到底,紧接着,一枚信号弹在上空炸开。
与此同时,铺天盖地的子弹打在车身上,留下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的印记。
杨安饴灵巧的从座位上滑下来,顺便拉了一把杨保青,两人挤在座位
杨保青本想安慰安慰她,对上她闪闪发光的眼睛,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下一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