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!”
杨安饴迅速把手缩回来,看着扎在手背上的针管心跳都暂停了一瞬,意识到这是什么,她立刻把东西拔了下来,然后扯掉头上的皮筋紧紧地绑住胳膊上端。
“该死的!”
在她收回手的同时,路大志转身一个飞踢,把人踢的飞起撞到树上,晕了过去。
“大头,绑起来!”
“来了!”
另一边,杨保青扔掉手里的东西跑过来,一脸担心的抓起杨安饴的手,“安安,你咋样?没事吧?”
杨安饴摇摇头,右手微微颤抖着,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后脑。
路大志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针管,脸黑的宛如锅底一般。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,但也清楚不是什么好东西,一时间心里是又悔又恨又恼。
早知道......
“叭叭叭......”
一阵鸣笛声响起,众人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,一辆大型解放车朝着他们的方向开了过来。
车子刚一停稳,车斗里跳下数十位身穿绿军装的男人,个个手里拿着武器。
路大志走上前,对面齐齐敬礼问候。
“路总教好!”
路大志回了一礼,指着路旁被捆起来的三个人冷声道:“把他们带走,不论什么方法,务必撬出有用的东西。另外,留几个人修好车再走,把你们的车给我!”
“是!”
最前面的一人抬起手向前一挥,他的身后立刻走出六个人,把晕过去的三人架起扔到了解放车上。
同时,又有其他人帮忙去更换吉普车的轮胎。
路大志满脸担心的走到杨安饴身边,看着她微微发白的手掌说:“小妮儿,我现在必须送你去医院,等确定你没事了,我再送你回家!”
杨安饴点点头,刚迈出两步,只觉得头重脚轻,整个人向下栽去。
“安安!”
“小妮儿!”
杨保青和路大志慌乱的接住她倒下的身体,急忙把她抬到解放车上。
与此同时,红旗公社,石羊大队。
杨老七正在上工,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,眼一黑,头朝下栽倒在地上。
这可把他身边的杨保家吓坏了,扔了锄头就跑过来,“大大?大大?你咋了?!”
可是,无论他怎么呼喊,杨老七始终没有半点反应。
他急忙大喊:“保民!你快来看看咱大大这是咋了?”
杨保民从拖拉机上跳下来,一路飞奔过来,抱起杨老七就朝着卫生室跑去。
周围干活的其他人立刻围在了一起。
“咋了?咋了?咋回事啊?”
“知不道啊!”
“该不会是中暑了吧?”
“......”
大家一时间议论纷纷,猜测杨老七这是咋回事。
杨满仓大吼道:“瞎叽歪啥?活都干完了是吧?”
大家四散开来,一边干活,一边小声的和身边的人讨论着。
另一边,杨老七被送到卫生室后,李大夫一番把脉后也没找出来原因,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。
杨保家和杨保民在一旁急坏了,“李爷爷,俺大大这是咋回事啊?”
李大夫蹙眉,“这......”
杨保民催促道:“李爷爷,有啥话您尽管说,我们都能承受的住!”
李大夫摇了摇头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从脉象上看老七一点事没有,但是为什么会昏迷,我也没搞明白。”
杨保家和杨保民对视一眼,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慌乱。
杨保家:“李爷爷,先别管为啥晕倒,能不能先弄醒他?”
“这......我试试。”
李大夫从抽屉里取出一叠银针,在火上烤了烤,然后对准他的人中穴扎了下去。
片刻后,杨老七猛然抬起胳膊,嘴里大叫着“闺女”醒了过来。
“太好了,终于醒了!”
杨保家和杨保民悬起的心终于落了回去。
杨老七失神的左右看了看,忽然一把抓住了李大夫的手,惊慌大叫着:“李叔,安安出事了!安安出事了!”
李大夫怔了怔,伸出手按住他左手手腕横韧带里侧,“你这是做噩梦了?没事,我给你开两副安神汤,喝了就好了。”
“哎呀!不是!”
杨老七甩开他的手,“喝屁的安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