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夫摇了摇头,“我给他解毒很顺利,他也没有吐血,现在看来,不正常的应该是你。”
杨安饴眼睛深了深,摸上了脖子上系的红绳,那里本该有一颗珠子的。
听娘说这颗珠子是十六堂哥给她戴上的,是已逝的四伯母留给他的护身符,现在却被她弄不见了。
不,或许不是不见,而是和她原有的空间融合了。
她醒来时就发现空间有异样,她的意识一直进不去,直到打完甄萧仁,空间才有所松动。
意识探进去后,她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一千平的储物空间扩大了一倍不说,还凭白冒出一棵参天大树,金灿灿的树叶间长满了樱桃大小的果子,树干上镌刻着“有求必应”四个大字。
她也不知道这玩意是真是假,干脆就用甄萧仁做了个实验。
算起来,现在应该也有结果了吧?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此时此刻,被杨安饴惦记的甄萧仁正在特别小组接受问讯。
本来,大家工具都准备好了,就等着他嘴硬不张嘴,让他好好吃点苦头。
但是,谁能想到这家伙配合的不得了,有问必答,配合的让他们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哪头的了。
“头,这咋整?这货说的话能不能信?”
肖军翻看着记录的口供,沉吟一声:“先报上去吧,是真是假上面自有定断。”
“那行,这货咋整?”
“关起来,上军事法庭,接受人民的审判。”
一旁的甄萧仁听到这话,一脸惊恐的叫起来,嘴刚张开,就被他的臭袜子堵住了。
十分钟后,一份新鲜出炉的口供便送到了路大志的桌上。
路大志随手翻了两下,猛地站起来,脸色难看的敲开了首长办公室的门。
半个小时后,特别行动小组全员出动,迅速展开了一场秘密的逮捕行动。上到军部高官,下到医院要员,涉及人员十分广泛。
听到杨老七出事的消息,杨安饴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,跟着路大志一路来到了抢救室外。
李大夫和孔主任一起进了抢救室,把杨安饴、王香菊和路大志拦在了外面。
王香菊看到活蹦乱跳的闺女,再想想昏迷不醒的杨老七,再也忍不住埋在闺女肩窝里哭了出来。
杨安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娘,您别怕,师父既然能救活我,就一定能救活大大!”
王香菊的哭声渐歇,泪眼婆娑的从她怀里直起身子,不安的望着抢救室。
杨安饴转身看向路大志,“路叔叔,我大大怎么会也被人扎了一针,难道这医院里也有奸细?”
路大志一脸惭愧,“都是我的疏忽,没想到他们渗透的这么厉害,才让老七中了招。”
“那人在哪?能让我见见吗?”
“这......”路大志看了一眼抢救室,一咬牙,“我现在就带你过去。”
杨安饴点点头,和王香菊说了一声就跟着他走了。
路大志把人带到了她之前的病房隔壁,门口没有一个人。
“人就在这,你想干啥随便,只要给我留一口气,我们还想从他嘴里撬出点消息。”
杨安饴挑了挑眉,“路叔叔,你的心可真大,也不派个人看着,万一跑了咋办?”
“哼!他得有那个能耐才行!”
路大志冷哼一声,“那人的下巴、胳膊、大腿都被老七卸了,他现在就是一滩烂泥,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特别小组了,人很快就来了。”
“哇哦!还得是我大大!”
杨安饴听路大志讲了一路,已经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了,卸掉下巴和胳膊可以说是防止那人自杀,卸掉大腿就有点私人恩怨了。
路大志好笑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这小妮儿还挺崇尚武力的,该说真不愧是老七养大的吗?”
“嘿嘿!”
杨安饴傻笑一声,推开门走了进去,转身的那一刹那,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甄萧仁烂泥一般瘫在房间正中央,看到来人后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,“唔唔......唔唔唔......”
“怎么?看到我活着很意外?”
杨安饴一步步靠近,感受着他身上浓浓的恶意和惊恐,蹲下身在他脸上左右开弓。
“啪啪!啪啪啪啪!”
“唔唔唔唔......”
每一巴掌,杨安饴都用了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