嘁!”
杨安饴见他还敢威胁自己,拧着他的胳膊反手一扣。
“嗷嗷嗷……住手!你快住手!”
姜海国手上完全使不上力气,一时间心里又气又恼,只能求饶,“我错了,我错了,你快放开我吧!”
杨安饴这才把人松开,正欲离开时,只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,她立刻警觉的向旁边侧了侧头。
紧接着,一拳接一拳毫无章法的朝着她打过来,杨安饴不退反上,扣住他的手腕一上一下晃起来,然后用力一扽。
“咔吧!”
一声响后,姜海国瞪大了眼睛,张大嘴巴就要叫起来。
还没等声音出来,就被杨安饴眼疾手快的用斜挎包捂住了。
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
“连这点痛都受不了,还叫什么男子汉大丈夫?我看你干脆改名叫男子汉臭豆腐得了。”
“唔唔……”
姜海国不甘心的瞪着她,杨安饴一手按住他的肩膀,一手抓住他的手肘,“咔咔”两下过后,又把他的胳膊复原了。
“唔……”
姜海国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,看着杨安饴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人。
杨安饴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,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你可别忘了,是你先动的手。”
“你一个男同志和我一个女同志动手,打不过自己倒还委屈上了,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。”
姜海国自知理亏,只能够自认倒霉,谁让他碰上个扮猪吃老虎的女同志,那力气大的都快把他胳膊掰断了。
以后他看人再也不会以貌取人了,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。
杨安饴盯着他的眼睛,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,忍不住笑了出来,然后拿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挎包。
“你追上来就是想要一套正统军装?”
脱离了束缚,姜海国立刻后退,直到退到三米以外才停下来,警惕的看着她,“你问这干什么?”
“可是,咱们这雕像厂是集体经济,要是收了公社拨下来的资金,我这心里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儿呢?”
谢荣越想越多,生怕将来有一天公社会把这雕像厂的归属权变一变。
杨安饴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安啦,这笔资金可不是由公社拨下来的,而是市里用来支持集体经济的,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。”
“你咋知道?”
“我猜的。”
杨安饴调皮的眨了眨眼,“难道你没有听说,隔壁汉源公社上个月才收到了市里拨下来的资金,用于扩建他们的蘑菇厂吗?”
“额……”
谢荣汗颜,“我平时不怎么关注外面的这些消息,如果是市里拨下来的,那我可就去公社把钱领回来了。”
“你如果不放心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杨安饴正好想去公社买点儿东西,两人正好一起搭个伴儿。
谢荣高兴的点点头,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我回去换身衣服,咱们马上走。”
“记得带上毛主席像章。”
出门在外不比在大队,路上要是万一遇到什么人,这可是最能保障他们安全的东西。
十分钟后,杨安饴和谢荣各自穿着一身绿军装,头上戴着军帽,胸前佩戴着毛主席像章,骑着自行车去了红旗公社。
一路上,他们遇到了不少出来拉练的民兵队的同志,看到他们的这一身装扮,纷纷敬礼。
经过一路的颠簸,两人终于看到了红旗公社的影子。
杨安饴在公社门口跳了下来,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本红宝书让谢荣拿上,“我要去国营商店逛一圈,就不陪你一起进去了。”
“那行,买完东西你在国营商场门口等着我,我过去接你。”
谢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,推着自行车就进了公社大院。
看着他走进去,杨安饴转身离开,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悄跟了条尾巴。
姜海国双眼火热的盯着那身国防绿,一眼就看出这是正统的军装,绝不是仿制的军便服。
他做梦都想有一身军装,可惜他爹从前的军装都被大哥、二哥和三哥抢走了,他只能穿着一身纺织的军便服。
因为这,被县城里的老同学们排挤在他们的圈子外,说啥都不肯带他一起干大事。
没想到,今天在这儿被他碰上一身穿着正统服装的,心思不由得活泛了起来。
杨安饴走出一段距离后,感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