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!”
徐安被杨安饴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,“安安呐,咱是个小闺女,能别学熊孩子爬树不?”
杨安饴撇撇嘴,“我还用学他们?他们跟我学还差不多。”
徐安默,突然就不知道该说啥了。
杨安饴眼睛一转,“徐大哥,你会不会爬树?”
“废话!别忘了咱以前是干啥的。”徐安得意的扬了扬头,“爬山下海对我来说都小菜一碟,但你今天找我来该不会就想说这个吧?”
杨安饴轻轻一笑,“也对,咱们第一次见面,你就在树上趴着呢。”
徐安嗔怒道:“小妮子,你今天到底找我有啥重要的事?”
杨安饴指了指身旁叶子掉光了的梧桐树,“等你爬上去就知道了,这里人太多了。”
徐安不明所以的蹙起眉,“小妮子,你不会在耍我吧?我还赶着回家呢。”
“啧!”
杨安饴佯装生气的抱起胳膊,“爱爬不爬,不过你可别后悔。”
“额......”
徐安犹豫了,想到这妮子平日里的行为,一咬牙双手抱住梧桐树,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。
人到高处,视野变得更宽阔了。
杨安饴在
徐安盯着前面看了一会,忽然双眼瞪大、呼吸暂停,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了一脚。却忘了他在树上,一脚踩空掉了下去。
杨安饴急忙伸出双手,一把抱住了他下落的身体。
“徐大哥?徐大哥?”
徐克一个翻身从杨安饴胳膊上滚了下来,踉跄着在地上倒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。
“安安?那是......”
看到他的反应,杨安饴知道自己没认错人。
她这才解释道:“那是昨晚才送来的改造犯,一个叫夏玉轩,一个叫商思雨。”
改造犯三个字,她格外重读了几分。
徐安恍然回神,面色复杂的双手握住了杨安饴的肩膀,“安安,你咋知道......”
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,但是他相信她能听懂自己的意思。
杨安饴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忘了吗?你和徐二哥曾经给我看过你们的全家福。”
徐安深吸一口气,内心如波涛翻涌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杨扬在一旁竖直了耳朵,也没听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,急的抓耳挠腮。
“姑姑,你们在打啥哑谜?”
杨安饴神秘的竖起手指放到嘴前,“大人说话,小孩子别插嘴。”
杨扬怔了怔,不以为意的嘀咕道:“抛开辈分不论,我可比姑姑还大两岁,到底谁是小孩儿?”
“咋?”杨安饴斜睨了他一眼,“你不想跟我论辈分了?”
杨扬一脸赔笑:“哪能呢?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姑姑!”
杨安饴笑了笑,转头看着徐安,“事到如今,你们还走吗?”
徐安左右为难,“你让我再想想,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。”
“那好吧,或许这件事你可以问问我六堂哥的意见。”杨安饴没有催他,把决定权完全交在他手上。
两个小时的检讨大会结束后,于皿三人被带回雕像厂,夏玉轩夫妻俩也回到了牛棚。
杨保山亲自把公社派来的监督人员送到村口,看着他骑着洋车子渐行渐远。
他正要回去,刚一转身就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徐安吓了一跳,“哎哟!我亲娘来!”
徐安不好意思的向后退了一步,“大队长,不好意思啊,我刚想叫你你就转过头了,没事吧?”
杨保山无奈的瞪了他一眼,“徐安,你走路都没声的吗?还有,你咋还在这?不是说晌午的火车吗?”
“那个,临时出了点事,我们又不想走了。”
“不走了?”
杨保山怔了怔,“那你不管你大姨家的仨孩子了?”
“管还是要管,在这之前我想跟您说件事,您有时间吗?”
杨保山抬头看了一下太阳,“走吧,去雕像厂说。”
“哎,好嘞。”
十分钟后,杨保山终于知道了他们决定留下的原因,不禁感慨道:“这还真是芝麻掉进针鼻儿里,赶巧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
徐安和徐克也没想到这种情况。徐安跑断了腿打听到的消息也只是要往下边放,谁成想竟然会是石羊大队。
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