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书记说了,咱们是去协调的,希望姜国胜同志约束好身边人。”
“废话真多!”
姜国胜义无反顾的爬上了解放车,紧接着,其他人也爬了上去。
整整两车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红旗公社,看的路旁的杨保民心里直打鼓。
不一会,杨保山和刘会计满面红光的从红旗公社大院里出来,手里各拿着一副鲜艳的流动红旗和一个写着“为人民服务”的搪瓷缸。
杨保民急忙招呼两人上车,追在解放车后面跟了上去。
石羊大队。
眼看着快到晌午,石羊大队里弥漫着浓浓的肉香,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。
夏文雄和夏文斌有说有笑的抱着干柴从柴房出来,迎面就看到一整车穿着军便服的人从门前经过。霎时间,脑海中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跳了出来,两人的脸色变得煞白。
恐惧让他们扔掉了柴火,大哭着跑向厨房,哭声惊动了正在烧火的夏英兰。
“弟弟!”
下一秒,徐安和徐克也跑了出来,一把抓住了两人。两兄弟用力挣脱他们,径直撞进了夏英兰怀里。
“坏人又来了!姐姐快跑!”
夏英兰瞬间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,急切的抬起头,“大哥,二哥,弟弟们说抄家的人来了,会不会是来抓我们的?”
徐安和徐克对视一眼,眼底透着几分惊疑。
徐安:“应该不会。兰兰,你带着弟弟们回宿舍把门插上,等我们回来再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夏英兰拉着弟弟们的手跑向宿舍。
徐安和徐克则追着车轱辘印找到了杨老七家,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,以及解放车上正大放厥词、煽动情绪的林有金,彻底懵了。
毕竟亲眼见过大姨出事,徐安很快冷静下来,“徐克,快去找民兵队,让他们带上家伙,林有金这个人吃硬不吃软。”
徐克扭头就跑,迎面撞上了从卫生室回来的杨安饴。
杨老七举起大扫帚奋力一扔,“滚恁奶奶个腿!离老子闺女远点!”
“哎哟!”
“哎哟!”
两人仓皇躲避,一时不察左脚绊了右脚,重心不稳的向前倒去,以五体投地的姿态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脸正好埋在扫帚苗里,顿时又是一阵哀嚎。
杨安饴无声的笑了,绕过他们走到杨老七面前,“大大,这是咋回事?”
杨老七余怒未消的眼角透着几分凶狠,抓着闺女的手进了院子,然后吹了一声口哨,家里的狗崽子们立刻兴奋的围了过来。
“威仔、大黄、满月、半月、对月,给我好好看着大门,他们要是敢进来,给我照着腚上肉多的地方咬!”
“汪汪汪汪汪......”
听出了主人的愤怒,狗崽子们气势汹汹的冲着门外狂叫,爪爪却始终守在大门口的位置。
杨老七拉着闺女回到堂屋,眼不见为净。
须臾,石羊大队的其他角落陆续响起犬吠,大队里一时间热闹极了。
两人吓得手脚并用的爬起来,慌忙躲进车里后用力关上车门。一时间,狭小的空间内只能听到急促的喘息声。
片刻后两人呼吸渐缓,阴沉的脸色透露出几分风雨欲来的感觉。
“好个不识抬举的杨老七,真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”
“哼!硬?再硬能硬的过人民群众?小石,掉头去红旗公社!”
小石闻言,悄悄从后视镜中瞥了两人一眼,发动车子离开了石羊大队。
与此同时,杨安饴从杨老七的口中得知了两人的身份,以及他们来这的目的,终于明白了他为啥这么愤怒。
敢情这两人是来要催眠香的配方的,要就要吧,还非要给她安上一个怪力乱神、封建迷信的大帽子,摆着一副拯救者的高姿态,也难怪杨老七会把人轰出去。
杨安饴拍打着杨老七胸膛正中的膻中穴,“大大别生气了,那个东西我已经给了路叔叔,他们的大帽子可扣不在我头上。”
当初决定把东西拿出来时,她就已经考虑过这种情况了,断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麻烦。
在她的拍打下,杨老七打了一连串的嗝,心情舒畅了许多。
“老路走了那么久,连个回信都没有,该不会北边出了啥事吧?”
杨安饴眼睛深了深,“不知道,再等等吧。”
杨老七叹了口气,“今年到底是咋了?好不容易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