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判,而不是被你直接判了死刑!”
“杨安饴同志,别忘了你的身份!”吴大夫一拍桌子,“凭你今天这番话,我就可以举报你。”
被他一吼,杨安饴的脾气也上来了,“你尽管去举报,我也要举报你,生命面前人人平等,你根本不配当个大夫!”
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
吴大夫愤怒的站了起来,指着门口大喊。
“你他娘叫谁滚呢?!”
杨保青一把拉过杨安饴,一拳贴着吴大夫的脸捶到了墙上。
吴大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“你要干什么?民兵!民兵!”
杨保青不顾他的大喊,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拽了起来,“给我妹妹道歉,不然下一拳我就不敢保证会打在哪了。”
“你们这是强盗行为!我要告你们!”吴大夫吓得两腿直打合撒。
杨保青微微眯起眼睛,正要动手时,医院的民兵队扛着步枪进来了。
“不许动!”
杨保青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,松开揪着吴大夫的手,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,“我没想闹事,只是想让他给我妹妹道歉。”
为首的民兵看到他的脸,整个人愣在了原地。“杨主任?咋是您?”
杨保青微微皱眉,“咱们认识吗?”
“您忘了吗?我是公社医院民兵队的曹广文,当初还是您训练的我们呢。”
经他这么一说,杨保青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。那是他当治保主任的第二年,公社扩大民兵连,韩部长找他帮忙训练民兵。
“原来是小曹,两年不见,你都当队长了。”
曹广文笑着挺直了胸膛,“多亏了您教的好,我们那一批民兵现在都在各个地方当队长呢。”
杨保青挑了挑眉,“是吗?”
“是啊。”曹广文还想展开说说,身后的人捅了捅他的后腰,“队长,你跑题了。”
药入口后,不到五分钟,原本不甚明显的脉搏逐渐清晰起来,血肉模糊的胸膛肉眼可见的有了起伏。
刘队长两人激动的双手握拳,恨不得大喊一声。
李大夫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,瞅准时机起了针。
霎时间,病人猛地睁开眼睛,吐出一口淤血后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看到人再次昏迷,刘队长心急如焚,“李大夫,这啥情况?人还有的救吗?”
李大夫没有回答,拧成疙瘩的眉心慢慢舒缓开来,长舒一口气收回了手。
刘队长见状又问:“李大夫,咋样啊?人还有救吗?”
李大夫一脸严肃的点点头,“命是保住了,这治疗上得受点罪,他的伤口被感染了。”
“谢天谢地,命保住了就行!”刘队长双手合十,脑中紧绷的弦骤然一松,“只要是能活下来,受点罪不算啥。”
李大夫看向杨安饴和忍冬,“病人烧伤昏厥,热毒攻心,还伴有血管瘀堵,准备生理盐水、解毒养阴汤、加味三黄汤和干净的纱布小刀,动作要快。”
杨安饴和忍冬闻言立刻跑进药房,分头准备起来。
李大夫又看向刘队长,“你们先走吧,把人放在这,观察期间不能挪动。”
刘队长怔了怔,“那,他得观察多久?”
“少说也得半个月,现在是冬天,房内必须加火盆把温度调成和夏天差不多,每天消毒、换药,避免再次感染。”
刘队长眼底闪过一抹惊讶,“半个月,这人就能好了吗?”
“差不多,等新肉长出来,换药就不用这么频繁了。”
“那,我们有啥能帮忙的吗?”
“你要是想帮忙,就让人给我送点柴火来吧,这半个月我都不能离开卫生室,按照这个烧法,我怕柴火不够。”
刘队长一口答应下来,“没问题,我回去后就让人送柴来。”
两人离开后,杨安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,托盘上放着四瓶生理盐水、一盒手术刀和一包未开封的纱布。这些东西都是李大夫上次去燕京时从解放军医院带回来的。
李大夫先拿出手术刀消毒,然后对杨安饴说:“我要把他身上的烧焦的肉割掉,重新打通血管,你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。”
杨安饴抿紧了嘴唇,虽有些于心不忍,但也清楚这时候不能用麻药,不然才吊上来的一口气就得散了。
消毒、清创、再消毒,李大夫整整用了半个小时,才把烧焦的皮肉和腐皮清理干净。
这时候,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