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“安安呐,田伯伯这可得说你两句了,你说你养啥猫了狗了就算了,咋还养狐狸呢?狐狸狡诈,这东西可不兴养。”
杨安饴乖乖认错,“田伯伯说的是,我本来就打算这两天把它放回山上的,是我没看好它,对不起。”
田老头看了看小孙子,“辉辉,这狐狸咱要不还给你安安小姑姑吧?”
田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带着哭腔的声音软糯糯的,“可是,可是它吃了我的鸡,昨天吃,今天还吃,一只都不给我留。”
杨安饴瞪了狐狸娘一眼,她少它的吃的了吗?竟然跑出来偷?
狐狸娘仿佛看懂了她的眼神,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子,那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深红的鸡血。那种已经死了的鸡,哪有活着的肉香啊!
“那个,不如这样吧,我刚才从山上带回来一只小野猪,我用那个赔你们的鸡行吗?”
“野猪?”
田老头愣了两秒,“这可使不得,两只鸡哪有野猪值钱。”
“没关系,只不过一只小野猪,不值啥钱,既然是我养的狐狸闯了祸,那我该负责的。”
杨安饴倒不在乎哪个更值钱,只要能把狐狸换回来就成。田伯伯一家和她们家是老邻居了,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要是因为这生了嫌隙,那真是她的罪过了。
田老头低头看了一眼小孙子渴求的目光,把狐狸递给了她。
杨安饴高兴的接过狐狸,把它搭在胳膊上,然后两只手抓住捕兽夹微微用力,只咔吧一声,捕兽夹断成了两半。
“额......”
田老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,忽然想到什么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杨安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,“对不起,田伯伯,要不我赔你一个吧?”
“算了算了,这东西也旧了,断就断吧。”田老头说着笑了起来,“你这小妮子的力气还真大啊。”
杨安饴看着神色郁郁的忍冬,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忍冬姐,我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“诶?”忍冬诧异的望着她,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跑起来。
半小时后,忍冬气喘吁吁的停下来,靠在树干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。
“安......安安,你咋突然带我来爬山?”
杨安饴神神秘秘的竖起手指放在嘴前,“嘘,别说话,你看那是什么?”
忍冬满脸困惑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“什么......”
剩下的话消失在她的唇间,忍冬嘴唇微启,瞳孔不自觉的放大,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。
只见那遥远的东南方向,漫天星辰隐没,淡黄色的云彩帷幔似的挂在天空。天地相交的地方,一弯血红的圆弧伴随着霞光冉冉升起,霎时间,把云彩也染成了鲜红色。
只不过片刻功夫,一轮红日挂在天空,万丈霞光倾泻而出,把大地染成鲜红一片。
“太阳初出光赫赫,千山万水如火发。原来这就是日出啊!”
看到这一幕,忍冬才知原来这诗是完完全全的写实。
杨安饴侧过脸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“忍冬姐你知道吗?太阳每天都会升起,不论晴天还是阴天。”
忍冬怔了怔,在漫天红光中转过头来,看着她因霞光映照而变得通红的小脸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。
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,“安安,谢谢你。”
她知道,这丫头在变相安慰她,不想看着她因杨保青的离去而情绪低迷。
杨安饴粲然一笑,悄悄松了一口气,她真不太懂应该怎么安慰人。
太阳升起来后,林中的鸟鸣声这才变得明显起来,突然,一群飞鸟从林中飞出,冲向天际。
忍冬警惕性的回头,却不想正对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,吓得她腿都软了。
“安,安安......”
杨安饴安慰的拍了拍忍冬的胳膊,“有我在,别怕。”
然后向林中走了几步,“小白?是你吗?”
绿眼睛向前走了几步,胸前白围巾一般的毛发在阳光下变成了红色,放下嘴里的野猪后又退了一步。
杨安饴走过去看了看,一头还没成年的小野猪已经断了气了。
……
当杨安饴提溜着小野猪回到山下时,正遇上两辆解放车挂着横幅开进了石羊大队。
忍冬念出了横幅上的字,“荷都文工团毛泽东思想宣传队......”
“县城文工团今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