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博彦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,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东西翻了翻,“你们还没回答我,这是在干啥?”
几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推出一人站出来。
王鑫小心翼翼的瞅着书博彦的脸色,赔笑道:“姜书记让我们查验中医,整理资料来着。”
“那你们整理的咋样了?”
“我们这才开始两天,还没整理好,只有一些不成熟的意见。”
“是吗?”书博彦挑了挑眉,“方不方便拿来我瞅瞅?”
王鑫扭过头冲着身后人招了招手,下一秒一本手稿就到了他手上,“都在这里了。”
书博彦接过来仔细看了看,上面列举了几种中医无法用科学证实的方面,例如经络、脉象、针灸、正骨、以及情绪对脏器的影响等等,每个内容下都找了不少佐证。
杨安饴悄悄的踮起脚尖,一目十行的瞄了一眼上面的内容。
这一举动被王鑫看见了,当即厉声斥道:“你干嘛呢你?”
杨安饴吓了一跳,还没等她说什么,书博彦直接把手稿放在了她手上,瞪着王鑫说:“你干嘛呢?没看出来我们是一起的吗?”
王鑫怔了怔,眼底闪过一抹尴尬,“对不起,县长,我知不道。”
“你该道歉的不是我。”书博彦瞥了他一眼,意思很明显。
王鑫咬了咬牙,赔笑道:“小妮儿,对不起啊,我知不道你们是一起的。”
杨安饴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,“眼神儿不好是种病,得治。”
她、书博彦、张启兵,一共三个人,他说没看出来他们是一起的,搁这哄小孩呢?
王鑫被噎的一阵脸红,张启兵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这时,收到消息的姜书记从卫生院里面走出来,看到三人站在一起,眼底一片阴郁。
杨安饴察觉到强烈又压抑的情感波动,抬眼看去,正对上姜书记来不及收回的目光,心中一凛。
姜书记没想到她会看过来,慌忙掩去眼底的情绪,笑着走了过来,“县长,您咋来了?”
“我为啥来你心里没数吗?”书博彦冷下脸,“上面让搞中医试点,你这是在干啥?给中医定罪吗?”
姜书记脸色有些难看,“我这也是用事实说话,中医害人,根本没有开展试点的必要。”
书博彦沉下脸,深邃的眼眸紧盯着面色铁青的姜书记,两人无声的对峙起来。
王鑫等人互相看了看,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溜了出去。
没了外人,姜书记脸色更难看了,“搞中医试点是上面直接布置到红旗公社的任务,县长想替人出头,不觉得手伸的太长了吗?”
书博彦眼底一片冰冷,“你拿上面压我?”
“我说的是事实。”
“行,希望下次见面你还是这个态度。”
书博彦甩脸走了,张启兵左右看了看,赶忙追了上去。
杨安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也跟着走了出去。
之前没发现,这人对中医竟然那么深恶痛绝,难不成是深受其害?
......
这次不欢而散后,书博彦并没有放弃,按照杨安饴留下的电话号码,一个电话打进了特别行动小组。
交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要求那边派人来解决这个问题。
电话那边的人也没想到,好好的一件事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,想到最近屡次立功的中医药,接话员立刻把问题上报了。
路大志听到后,二话不说,带着手下没出任务的人连夜赶往红旗公社。
第二天一早,路大志带着人风尘仆仆的赶到红旗公社,以雷厉风行的手段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,严肃批评了姜书记的个人主义行为。然后,带着人赶到了石羊大队。
杨保山似乎早就猜到了会有人来,早早地在雕像厂门口等着了。看到解放车后,立刻凑了上去。
路大志从车上下来,笑着问:“杨大队长,安安和李大夫在吗?”
“他们都不在,进山收宝贝去了。”杨保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后面下来的姜书记,观察着他的反应。
路大志还以为杨安饴是进山打猎去了,笑着说:“看来我今天来的正是时候,中午有肉吃了。”
杨保山愣了一下,解释道:“他们不是去打猎了,安安在山上发现了一个山洞,里面藏着不少好东西,所以特地报上去了。”
听到这,姜书记的脸色变了变,但碍于路大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