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红旗公社。
姜书记面无表情的听着天气预报,直到听到鲁西南地区,脸上的表情才逐渐严肃起来。
“......今天夜间至明天白间,气温零下六度......”
“砰!”
“咣当!”
姜书记猛地站起来,因为太过着急,大腿碰到了桌子,发出一记闷响,身后的椅子也跟着转了两圈,倒在地上。
王兴国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,“书记,这......咋办?”
“什么咋办?还不快通知下去,该打电话的打电话,该派人的派人,这还用我教你吗?”
王兴国缩了缩脖子,赶忙退了出去。
......
接近凌晨,风云骤变,一场混合着小冰雹的大雨铺天盖地般落了下来。
这大雨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,直到第四天早上才渐渐停了。
在这三天里,杨保山每天都用收音机播放天气预报,石羊大队的社员们清楚的听到气温在短短三天下降了二十度左右。雨停之后,他第一个冲到地里查看情况。
地里面,稻草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。杨保山不敢轻举妄动,小心的从一边拿个棍戳了下去,再拿上来。看到棍子上最
石羊大队的情况还算乐观,但其他生产大队可就没那么幸运了。
虽然杨卫东让人给周边的生产大队都递了信,但只有石牛大队、后牛大队和蒙山大队听劝,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原则,在地里覆盖了稻草,剩余六个生产大队根本没人理会。
等到红旗公社的通知下来后,大家才忙活起来,时间紧任务重,大家只来得及薄薄的盖上一层,冰雹就下来了。
三天三夜过后,不仅稻草结了冰,稻草下的地面也冻结实了。
“让你交就交,哪那么多废话?”杨保山正在气头上,说话难免冲了点。
刘会计还想说什么,边三轮上下来一张陌生的面孔,“杨队长火气这么大,是对姜书记有啥不满吗?”
说话时,来人不住的打量着两边铺满稻草的田地,摇摇头,“啧啧,你们还真铺上了。这么好的天气非说有寒潮,也不知道你听的哪天的天气预报?”
“要是耽误了生产,你可就是全生产大队的罪人了。”
刘会计不满的瞪着来人,“你从哪冒出来的?种过地没?啥都不懂凭啥说俺们队长是罪人?”
来人沉下脸,“我可是红旗公社治保主任王兴国,就算没种过地,也比你们懂的多,不像某些人,只配在地里忙活!”
“你说谁呢你!”
杨卫东厉喝一声,手向后扶住步枪,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
杨保山黑着脸冷声道:“卫东,别冲动。刘会计,你骑着我的洋车子回去把流动红旗拿出来,让他赶紧走。”
刘会计眼底闪过一抹不舍,狠狠的剜了王兴国一眼,骑上洋车子走了。王兴国冷哼一声,转身上了边三轮,紧追在刘会计身后跟了上去。
两人走后,杨满仓问出了大家的心声:“六叔,这到底是咋回事?你不是去公社汇报倒春寒要来吗?为啥刚才那个人说......”
“唉。”
杨保山叹了一口气,在众人面前蹲在了地头上,烦闷的抓了抓头发。
“姜书记说他没听到天气预报说寒潮要来,怀疑我故意制造恐慌,逃避生产,我一激动就跟他吵了几句。”
杨满仓皱皱眉,“就因为这,就要拿走咱们大队的流动红旗?这姜书记也太......”
“咳咳!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杨安饴打断了,他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县文工团的小队长呢。
杨安饴走到杨保山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六堂哥,这事不怪你,流动红旗他能拿走,咱就能拿回来。”
“就是,他不信咱也没法儿,大不了我们跑一趟,通知一下咱周边几个生产大队,也算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杨卫东站出来安慰着杨保山,在姜书记和杨保山之间,他们的心更倾向后者。
“咳。”
大家情绪正低迷时,黄山轻咳一声站了出来,“杨队长,既然你回来了,我想给你提个建议,是关于组织学习毛选的事......”
杨保山这才发现黄山竟然在这,急忙平复了一下心情,把人请回石羊大队商量具体的事。
与此同时,杨卫东派出民兵队,去到周边其他生产大队,把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