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喉咙干,喝水跟没用似的。”满仓媳妇说着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,表情有些痛苦。
杨安饴扭头看向身后的忍冬,“忍冬姐,她这是阴虚受寒,用加减葳蕤汤吧?”
忍冬走过来摸了一把脉,“是阴虚,再加点竹叶、天花粉清热生津除烦,咳嗽吗?”
满仓媳妇摇摇头,好奇的问道:“我不能喝红糖姜茶吗?”
“不行,你本来就阴虚,津液不足,生姜发汗,会加重你的症状。”杨安饴耐心解释着:“虽然都是感冒,但感冒和感冒还有不一样,不能乱治。”
满仓媳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“原来是这回事,我就说咋我娘家弟媳妇在卫生院给我拿的药不顶用。”
杨安饴笑了笑,没说话。
忍冬起身走向药房,没一会就抓了一副药回来,“八碗水煮成三碗,然后再分三份,趁温热的时候再喝。”
满仓媳妇拿了药离开了。
有了这两个例子,其他人心里这才完全相信了忍冬和杨安饴也能治病,急忙凑上来。
两人分工合作,用了一上午才把所有人都看了个遍。大部分都是风寒感冒,少数阴虚感冒的,还有两个痄腮的。
杨安饴伸了个懒腰,抱住忍冬的撒娇道:“忍冬姐,我饿了。”
“我这就去做饭。”
“等等。”
杨安饴从斜挎包里掏出五个鸭蛋,“刚才看了那两个痄腮的,我突然想吃冰糖鸭蛋羹了,忍冬姐你会做吧?”
忍冬怔了怔,突然笑了起来,“你咋啥都往斜挎包里放?也不怕打碎了。”
“这鸭蛋是书伯伯送的,我想着给你和师父送点,结果忙忘了,里面还有呢。”
说着,她把斜挎包扯开给她看,忍冬瞥了一眼,果然看到里面还有一兜子鸭蛋。
“既然有这么多,干脆多蒸几个吧,毕竟这么多人。”
在寒潮的影响下,即使雨停了,天空依旧显得阴仄逼人。
石羊大队,卫生室。
李大夫正在堂屋给病人把脉,忍冬兴奋的快步走进来,“师叔,一号病毒和二号病毒的解药见效了,房老先生让您立刻过去一趟。”
“等一会。”李大夫微微蹙眉,看了一眼两边长椅上坐着的人,“你去把安安叫来,今天卫生室就交给你们两姐妹了。”
忍冬闻言立刻转身出去,没一会就把杨安饴叫来了。李大夫简单叮嘱了她几句,就迫不及待的向外面走去。
“诶!李大夫咋走了?还没给我开药呢!”
杨安饴走到板凳前坐下,淡定道:“别急,这不是还有我呢吗?”
“你?”李大头下意识把手缩了回来,“你才学了多久,就敢给人看病了?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”
杨安饴想了想,竖起三根手指,“三年多了,你都没让我看,咋就知道我不行?”
“不管不管,我还是去卫生院开点药算了。”
李大头打心眼里不信黄毛丫头也能看病,站起身就要走。
杨安饴也不阻拦,师父讲过,中医治病也看缘分,对病人来说,遇到一个好中医很幸运,对中医来说也是一样。
只有医患双方互相信任,这治疗才能药到病除。不然,遇上那种不遵医嘱的病人,纵然有好药也不一定能完全发挥效果。
看到李大头离开了,立刻有人补了上来。
二歪嬉皮笑脸的咳嗽着,“姑奶奶,李大头不敢让你看,我让你看......咳咳咳,我前两天淋了点雨,回到家睡了一觉,第二天就头疼的要死,还一直淌清鼻子水,咳咳咳......”
杨安饴敛息凝神,“把你的手伸出来。”
二歪照做。
片刻后,杨安饴抬起头,“伸舌头。”
“啊!”
杨安饴微微蹙眉,向后退了退,“你这大早上就喝酒了?”
二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“我这是昨晚喝的,从前李大夫说过,受凉了感冒喝点白酒也管用,谁成想......咳咳咳......”
杨安饴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你这话肯定没听全乎,身体外部受寒导致的头颈痛和吃了凉东西导致的心胃痛,喝酒的确有用,但必须是温热的白酒。”
“你喝的时候肯定没加热吧?”
二歪眼底闪过一抹惊奇,“姑奶奶,你真神了,我喝的可不就是凉的吗。”
“舌头伸出来我再看看。”
“好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