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说不要。”
老李脸色有些不好看,嘴巴动了动,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......
趁着杨保民帮忙去送轮椅,杨安饴从空间里拿出两只宰好的乌鸡,坐在拖拉机上等着他回来。
彼时阳光正好,微风不燥,街上杏花香气若隐若现,勾的人心痒痒的。
就在杨安饴快睡着时,一声牛叫在她耳边响起,牛身上独有的气味瞬间盖过了淡淡的杏花香。
“同志,这就是红旗公社了,俺就送恁到这了。”
“谢谢老乡。”
“不谢不谢,俺走咧。”
杨安饴亲眼看着来人走进红旗公社,一身水泥色的中山装上不见一丝褶皱。
在她猜测来人身份时,杨保民从另一个方向跑过来,两人一起回到了石羊大队。
当天中午,佀丽丽就吃上了地黄鸡。
下午,杨起偷偷的找到杨安饴,“姑姑,我也想吃鸡了。”
“吃,都有,下午你把大家叫来,咱在雕像厂门口集合。”对于侄子们的请求,杨安饴只要能办到,从没拒绝过。
杨起开心的不得了,蹦蹦跳跳的走了。
两个小时后,杨安饴带着人在雕像厂旁边的树林里把做好的十只叫花鸡挖了出来,用油纸包着,放在铺着稻草的地面上。
“一人一只,吃不了带回家,不许浪费。”
“谢谢姑姑!”
杨起等人兴奋的用手去抓,“噢,沸沸沸沸!”
“慢着点,等凉凉再拿。”
叫花鸡的香味从树林中慢慢飘进雕像厂,徐克吸着鼻子走出来,“啥东西这么香?”
“英兰说安安要请他们吃鸡,应该就在这附近。”徐安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怪不得他们姐弟晌午饭吃那么少,原来是留着肚子吃好吃的呢。”徐克舔了舔嘴角,“不行,太香了,我也想吃!”
杨安饴来到红旗公社仓库,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无助,心跳陡然漏了一拍。
“李叔?李叔你在吗?”
“砰!”
重物倒地的声音从仓库深处传来,杨安饴眼睛一跳,飞快地朝着声音处跑去,在仓库深处找到了被两个货架叠压在
“安......安安?”
“李叔别怕,我这就把你救出来。”
杨安饴急忙扶起货架放回原位,把压在老李身上的东西搬开,然后把老李连人带轮椅一起抱了出来。
老李被她的动作弄得微微愣神道:“我差点忘了安安是个大力士了。”
杨安饴悄悄吐了吐舌头,“李叔,你没受伤吧?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我给你把个脉吧?”
老李摇摇头,“不用麻烦了......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,师父说了,我现在要多练习把脉,李叔不介意帮我练练手吧?”
“咋会呢?”老李缓缓地勾了勾唇角,“安安想咋把咋把,李叔一定配合。”
杨安饴笑了,手指熟练的找到寸关尺处,蹲下身凝神仔细的感受着指下脉搏的跳动,低垂的眼帘让人看不到她的眼睛。
细碎的阳光从天窗中倾泻而下,在她额前的碎发上落下一片斑驳光影。
良久,杨安饴重新站起来,神色轻松道:“李叔,你这身体怪好的,没啥大毛病。”
“我就说没事吧,你来找我有啥事儿?”老李把手放到轮子上,慢慢向外推动。
杨安饴走到他身后帮忙推起来,“我是来给李叔送东西的,你这能请假吧?今天就别干活了,我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
“那我出去后跟锅炉房老张说一声,让他帮我盯着点。”
杨安饴一路推着老李来到红旗公社外,看到原本杨保民停车的地方围了一群人,忍不住停下来喊了一声,“三哥!”
“在呢!”
杨保民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,紧接着一只手高高抬起,快速的晃了晃,“安安快来,我在这!”
“让让让让,安安找我呢。”
人群慢慢分开,杨保民推着一辆全新的可折叠轮椅走了过来,“李叔,瞧瞧我的手艺咋样?”
老李神色微怔,“你们这是......”
“李叔,您这轮椅太旧了,又有生锈、变形,平时推轮子可费劲了吧?”杨保民说着捏了捏老李身下的轮胎,“这胎都快赶了,快换了吧。”
老李明白过来,连连拒绝,“我这轮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