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咋可能嘛?我真得回去,我媳妇和孩子晚上到县城,我得去接他们。”
听他这么说,杨保山才松了手,“原来是这样,那您咋去县城?要不要我找人送您过去?”
“不麻烦了,我跟公社打过招呼了,会借我辆车,我真得走了。”
“那我送送您。”
杨保山亲自送党书记到村口老槐树下,看着他上了车才放心了。
正要走,远处亮起两束灯光,直直的照在了他的脸上,他下意识伸手挡了挡。
不一会,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了他面前,车窗摇下后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面孔。
“李大夫?”
李大夫打开车门下来,快步走到路边扶着树干吐起来,“呕......”
过了好一阵,他才停下来,转身从小轿车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大包袱,然后拍了拍车顶,小轿车再次开动,调转车头离开了石羊大队。
杨保山忍不住凑了过来,“李大夫,您这一天去哪了?咋这时候才回来?”
李大夫斜了他一眼,“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,知道太多秘密对你没好处。”
杨保山撇撇嘴,“神神秘秘的。”
李大夫没理他,拿着包袱回到了卫生室,关好房门后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密码箱。
第二天,杨安饴照常去卫生室报道,自从上次她成功给人瞧了病,愿意让她练手的人更多了。虽然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,但胜在大家的那份信任难能可贵。
卫生室,忍冬正在制香,看到她过来提醒道:“安安,师叔让你来到就去找他。”
“师父回来了?”杨安饴勾起嘴角,脚下转了个方向,走到李大夫门前敲了敲门,“师父?”
“进来。”
里面的声音略带沙哑,伴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,让她不由自主的蹙起眉来。
徐克快步走出大门,迎面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谢荣,“谢哥,你咋才回来?吃饭了没?”
谢荣摇摇头,“路上出点事,还没顾得上吃,有馍馍没,给我垫巴垫巴?”
徐克把胳膊搭在他肩上,“这天馍馍早凉透了,兄弟带你去吃好料。”
“吃啥好料,随便来点馍馍垫垫就行,公社党书记来了,一会要来厂里参观。”谢荣把他的胳膊拿下去,揉揉肚子,“饿死我了。”
徐安和徐克对视一眼,徐安问:“姜书记不是被带走了吗?哪来的书记?”
“我不是说的他,今天新来了一个党书记,上午才到的红旗公社。”
“新来的党书记,姓啥?”
“......”谢荣无力的闭了闭眼,“党书记当然姓党了。”
徐安,徐克:“......”
原来此党书记非彼党书记,怪他们理解不到位。
谢荣没理两人,一头钻进厨房,最后只找出半块杂面窝窝,就着热茶三两口吃进肚子。
徐克塌下肩膀,郁闷的跟了进来,“这新来的党书记长啥样?好相处不?为啥要参观雕像厂?”
“你问我我问谁。”谢荣又倒了半缸热茶,“不管啥样,咱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,别碰高压线,管他啥书记主任,都不能把咱咋着。”
“就算真碰上不讲理的,咱也不是好欺负的。”
徐克突然笑了,“对,咱还有安安这个王牌。”
正说着,门口传来一阵喧嚣,三人互相看了看,赶忙走了出去。
雕像厂门口。
杨保山指着附近一整片厂房道:“这里就是雕像厂的厂址了,本来只这一块,后来又扩大了规模,向外扩了一亩半,连成了一片。”
在他身旁,站着一位身穿水泥色中山装的男人,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上浓眉大眼,高挺的鼻梁和厚厚的嘴唇,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。
“挺好的,我在沂县见过你们厂做的雕像,很受欢迎。”
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肯定和赞赏,“来之前我看过你们大队的粮食产量,一直位居公社第一,这说明你们在发展副业的同时依旧没忘记发展生产,很不错。”
“要是咱全国的生产大队都能跟上你们的步子,国家富强指日可待。”
杨保山爽朗的笑了,“党书记可别夸我了,我怕我飘了,我带您进去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想去卫生室看看,能带我过去吗?”
“当然,咱走这边。”
杨保山带着人走向石羊大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