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的确是你才试过的那一种毒,中毒最短也有两天了,这时候用解药只能阻止病毒继续在他体内肆虐,外伤和脏腑的伤还得过后再调。”
杨安饴松了一口气,只要解药对症就行。
很快,王云生抓来了药,杨安饴按着药方去煎药。在她煎药时,明显感觉到身边有很多道探查的视线,但周围人太多了,她始终没能找到具体是谁。
半小时后,杨安饴煎好药回去病房,那道探究的目光才渐渐消失。
药晾温后,杨安饴准备用针管喂药,一直持观望态度的医生们终于忍不住再次跳了出来。
“住手!”
王云生吓了一跳,差点把药碗打了,被杨安饴稳稳的接过。
他气恼的瞪向众人:“叫什么?!”
“王部长,身为这家医院的院长,我要求看看药方并不过分吧?”
王云生瞟了李大夫一眼,见他半点反应都没有,不耐烦的说:“你个西医看啥中医的药方,看得懂吗你?”
“虽然我主攻西医,但中药也学过一些,看个方子还是能看懂的。”院长向前一步,“我们院接诊过不少因中药过量服用而中毒病危,最后无法挽救的病人,我只是想看看这方子符不符合药典的规定。”
王云生看向李大夫,“李大夫,您的意思是?”
李大夫冷哼一声,“不给看!你们要是怀疑,我现在就把药倒掉,王云生,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。”
王云生扯了扯嘴角,“我的错我的错!”
杨安饴郑重其事的说:“王叔叔,安安给你打包票,喝了这副中药一定可以解毒,到时候只需要再用中药调理一段时间,五角星哥哥就能痊愈了。”
看着她的眼睛,王云生正要点头,一声怒吼在众人耳边炸开,“不许喂!”
市立医院顶层。
王云生跟守卫的同志打过招呼后,把李大夫放进了危重症病房。
在看到身边的同志被病毒折磨的面目全非后,这一群有着坚定信仰的战士们也忍不住虔诚的祈求。
片刻后,李大夫打开门走了出来。
王云生急忙凑过来,“咋样?还有救吗?”
李大夫把王云生拉到一旁正要说话,一群穿着丁基橡胶防化服的医生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,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。
王云生催促道:“李大夫,到底咋样?我们的同志还有的救吗?”
“有救!”李大夫回过神来,肯定的说:“这次也算是过河遇上摆渡人,赶巧了,我们恰好才试过相同的病毒。”
王云生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惊喜,“那真的是太好了!药在哪?”
“这次出来的匆忙,解药没带在身上,但我记得方子,只要有药就可以直接按方抓药。”
“有药有药,我知道有一户人家有药,咱现在就走!”
“等等!”李大夫叫住了他,“我丑话说在前头,我接手后西医不能干涉,除了一些心电图的仪器外,不能给病人用任何药,不然别怪我中途撒手不管。”
王云生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,“可是,中西医结合不是更好吗?西医毕竟效果快,之前一针吗啡就让我们的同志没那么痛苦了......”
不等他说完,李大夫低喝一声:“好个屁!”
“你不学医不懂,我不跟你一般见识,你就直接说能不能做到吧?”
王云生眉心紧蹙,嘴巴抿成一条直线,艰难道:“我......”
我了半天,他一咬牙,“拼了!我能答应你,但你必须保证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同志!”
李大夫笑了,伸出手:“君子一言!”
“啪!”王云生抬手拍了上去,“驷马难追!”
两人约定后,李大夫亲手写下药方,让王云生找人去抓药。他回到之前的病房,跟杨安饴要了一粒药丸,万一发生意外可以吊住一口气。
杨安饴听说这件事,跟着一起到了医院顶层,作为唯一试过病毒的人,没人比她更有发言权。
此时,危重症病房的西医才被轰出来,正在走廊另一头大闹,身上的丁基橡胶防化服已经脱了一半,把头露了出来。
从医这么多年,第一次遇到中医把西医轰出来的,偏偏他们还没办法。
“院长,您再不管管,咱这医院就该改名叫中医院了。”
“病人已经危重,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病人的时间,撑到病人家属到来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