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屋呢。”
杨涛不敢相信的提着筐跑进堂屋,看到坐在长椅上的人,激动的跳了起来,“姑姑,真的是你!”
杨安饴笑了笑,“咋?你还见过假的?”
“没有。”
杨涛突然想到什么,把筐放在杨安饴脚边,“姑姑,你看,这都是我朋友送你的礼物,你喜不喜欢?”
杨安饴眉梢轻扬,随手翻了两下,脸上的表情陡然严肃起来,“小八,你咋会有这东西?”
“在破烂厂买的,
然后把今天他朋友在百货大楼遇见她的事告诉了她。
“那三个都是我同学,人不坏,就是嘴贱了点,姑姑你可千万别生气。”
杨安饴面色复杂的摇摇头,“不气不气,你姑姑才没那么小的肚量。”
“对了,破烂厂还有没有啥别的东西?”
“多着呢,我们去的破烂厂是专收抄家的东西的,没点关系进不去。”杨涛说着顿了一下,“咋,姑姑你想去?”
杨安饴点点头,谁会嫌宝贝多呢。
杨涛来精神了,“今天不行了,要不咱明天早点去?”
杨安饴点点头,她正好把忍冬送回去,第二天再来。
又一会儿,杨保世和杨明一起回来了,看到杨安饴竟然坐在自家堂屋,高兴的把人抱起来转了两圈。
饭桌上,杨保世一家不停地给杨安饴和忍冬夹菜,直到两人碗里盛不下了才罢休。
吃完饭,杨保世父子三人主动负责打扫桌子。
书玉看着门后两兜一模一样的东西,忍不住问:“安安,你没去八哥家吗?”
杨安饴摇摇头,“去了,但我好像找错门了。”
“找错门?”
书玉难以理解的蹙了蹙眉,“不应该啊,他家可是胡同口第一家,咋能找错呢?”
“错就错呗,东西我放在这,回头十堂嫂你帮我给八堂哥吧。”
“不行,我得去问问。”
书玉觉得不对,下意识想去问清楚,杨安饴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十堂嫂别去了,孟叔叔估计马上就来接我了。”
话音未落,大门外响起车喇叭的声音。
杨安饴扫了一眼窗外,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。
“孟叔叔,我能借您的电话用用,给家里报个平安吗?”
孟部长挑了挑眉,“你现在不想回去吗?”
“我买了点零嘴,想去十堂哥家看看,小三他们都在石羊大队,只有小八和小十六在县城。”
“直接用我办公室的电话吧。”
孟部长说着,帮杨安饴叫了号,然后跟外面的人打了声招呼,就出去开会了。
打完电话,杨安饴和忍冬带着礼物去了县钢铁厂的独立家属院。
八堂哥是钢铁厂的六级技工,十堂哥是钢铁厂汽车班的,两家住在一个胡同的两头,离得很近。
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晚霞越来越暗。
杨安饴从八堂哥家门前经过,敲了敲门,很快里面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。
“谁啊?”
“额......”
杨安饴狐疑的向后退了一步,看了看门牌号,没错啊。
“那个,我是从石羊大队来的,来找八堂哥杨保汉,他在家吗?”
“我们这没这号人,你走吧!”
那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了几分,听着格外刺耳。
杨安饴感受到里面强烈的厌恶,抿了抿嘴,拉着忍冬继续朝里走。
忍冬问:“是走错门了吗?”
“或许吧。”杨安饴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,脸上重新挂上笑容,“咱去十堂嫂家吧。”
忍冬眉头紧蹙,默默地牵住了她的手。
两人走后没多久,杨保汉和张婷回来了,敲了敲门。
“娘,我们回来了!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
不一会儿,大门打开,张母脸上笑成了菊花模样,“你们回来了,晚饭做好了,快来吃吧。”
“娘,大白天的,你在家咋还把门插上了?”
“哦,你两个侄子来玩,他们给插的,我忘记开开了。”
张母不以为意的说道,“你哥嫂这两天晚上要加班,所以让他们在咱们这住两天,你们没意见吧?”
杨保汉压了压嘴角,没说话。
与此同时,在胡同另一端。
杨安饴再次敲响了院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