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杨老七的状况,杨安饴决定先出去,回去后再找人来挖掘。
既然地道里会有颅骨,那一定还有其他部位。亲人?难道是她从未谋面的五位堂哥中的两个?
不是说五位堂哥死在了战场上,连尸骨都没找到吗?怎么会出现在这?
霎时间,杨安饴的心中闪过无数念头。
出来后,她把洞口复原,告别了小灰灰它们。然后背着杨老七,拖拽着两个人,专挑碎石密布、坚石林立的地方走,粗鲁的摩擦碰撞,硬生生的把两人疼醒了。
另一边,山林外。
司机同志焦急的等待着,在他最后一丝耐心耗尽之前,终于看到杨安饴背着什么从山林里出来。
他立刻跑了过去,靠近后被她满脸的血迹吓的都破音了。
“杨安饴同志,你受伤了?!”
杨安饴随手抹了一把脸,沉声道:“不是我的,是我大大的。”
司机同志下意识看向她的肩膀,正想问些什么,杨安饴抬手缠了几圈绳子,猛地向上一拉。绳子另一端的两人不受控制的高高扬起,然后重重落下。
“嘭!嘭!”
“杨安饴同志,你这是在干什么?!”司机大惊。
杨安饴用力晃动着绳子,眼底不带一丝温度,“这两个人抓了我大大,还差点害死他,难道我不该给我大大报仇吗?”
司机怔了怔,“话虽然没错,但是既然这两个人被你俘虏了,按照规矩,应该......”
杨安饴不等他说完,语气生硬的反驳道:“那是你们的规矩,不是我的。”
“您要是看不惯,我可以自己走回去。”
司机同志急忙摆手,“不不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。”
他可不敢让杨安饴走着回去,先不说她今天才出院,身体还没完全恢复,就凭她屡次抓获敌特,也是值得他尊敬的人。
再说了,她还是个孩子,正是随心任性的年纪,折磨一下坏人也没啥大不了的。
想通后,他的心情豁然开朗,帮着在车斗里铺上一件军大衣,把杨老七放了上去。
至于另外两个,直接半捆在车上,双脚着地。
十分钟后,解放车开进红旗公社武装部。
杨老七的出现惊动了韩部长,本来今天接到孟部长的电话,他还在发愁应该怎么跟杨安饴解释,这下可好,她直接把杨老七带回来了。
然而,当他看到杨老七的状况后,不由得勃然大怒。
“谁干的?!”
杨安饴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两个人,“就是他们!双羊坡下有一个特别大的地道,我找到大大时他已经这样了。”
“该死的东西!”韩部长一扭头走了出去,拽起地上已经是进气多,出气少的两个人,让人扔进了审讯室。
杨安饴正想汇报双羊坡的事,一辆边三轮风驰电掣般开进了武装部大院。
大个刘从车上跳了下来,神色略显慌乱,“部长,石羊大队出事了,李大夫被人劫走了!”
“啥?!”
韩部长头快炸了,“李大夫不是今天早上才回来吗,被谁劫走了?”
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我才从后牛大队办完事回来,就遇到杨卫东带着黑豹追进了山里,问过才知道李大夫被劫走了,咱要不要支援?”
“集合,出发!”
韩部长可不敢拿李大夫的性命打赌,凌晨燕京才来了电话,让他们暗中保护李大夫的安全,今天一早人就不见了,他咋和上面交代啊?
部队很快集合,司机同志带着杨安饴和杨老七一起跟着回到了石羊大队。
入村后,杨保山立刻带人引导着武装部的同志进山。
杨安饴悄悄的让司机同志把车开到了卫生室。
一大早发生这种事,忍冬正六神无主呢,看到杨安饴回来,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。
“安安!你可回来了!”
杨安饴一边安抚忍冬,一边抱着杨老七进了诊室。
“忍冬姐,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大大,我要去找师父。”
忍冬强忍着慌乱点点头,突然想到什么,从外面拿过一块绿色带褐色花纹的布,“这是我在师叔被劫走的地方捡到的。”
杨安饴微微眯了眯眼,看着这眼熟的颜色和式样,心中有了计较。
“忍冬姐,我一定会把师父带回来的,你放心吧。”
“我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