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他们!”
老首长定定的看着她,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,“说的好,真好,真好!”
不知为何,杨安饴的心突然揪着疼了一下,明明眼前的人是在笑着,她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悲伤。
她张了张嘴,正想说些什么时,杨扬从外面跑了进来。
“爷爷,姑姑,晌午饭做好了!”
杨老七忍不住笑了,上前一步说:“老首长,跟我回家吃饭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们这次出来,带了钱和粮票,还是去国营饭店吃吧。”
“那咋行?”
杨老七眉头一皱,“您这好不容易来一趟,咋着也得去我家吃。”
“我知道您不愿意占我们的便宜,但是今天的菜都是扫山的时候从山上打的。”
“现在饭都做好了,您要是不去吃,这大热天的放不到晚上就瞎了,难道您不心疼吗?”
老首长蹙眉,一旁的路大志赶忙劝道:“首长,就在这吃吧,现在时间不早了,我没跟国营饭店打招呼,他们可能没饭了。”
韩部长和党书记也附和道:“是啊,老首长,在这吃吧。”
杨安饴眼睛转了转,“首长爷爷,您要是实在不好意思,就送大家一份礼物怎么样?大家礼尚往来。”
“哦?什么礼物?”老首长好奇的看着她。
杨安饴仔细想了想,“吃完饭,您跟大伙合个影怎么样?”
“合影?”老首长微微一愣,“你是说照张相?就这么简单?”
“没错,就这么简单。”
老首长意动了,“那就听你们的吧,吃了多少粮食,我们还是要补上粮票的。你们不答应的话,那我宁愿饿着肚子。”
杨老七无奈的点点头,“行,只要粮票,其他的就算了。”
老首长这才跟着杨老七回家。
回过神来的杨扬激动的向另一条路上跑去,把今天要请的客人身份告诉了杨保山。
当邱峰扶着小脸苍白的杨安饴回到前院时,因老首长的到来而平静下来的杨老七再一次红了眼。
忙不迭的跑过去挤开邱峰,小心的扶着她的胳膊,“闺女,你咋样了?脖子还疼不疼?难受不难受?想不想吃点啥?”
看着她脖子上缠的纱布,杨老七恨不得再把那人拉出来蹂躏一百遍啊一百遍!
杨安饴哭笑不得的摇摇头,“大大,你咋也跟路叔叔学会了,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,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?”
“安安呐,你这话可就说错了,老七才不是跟我学的,他那是太担心你了。”
路大志面带微笑的走过来,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担忧,“怎么样?脖子还疼吗?瞧这小脸白的,都没个血色了。”
“路叔叔?你啥时候来的?”杨安饴惊讶的看着来人。
路大志神秘一笑,“当然是在你睡觉的时候来的了,不仅我来了,还有一位你最想见的大人物也来了。”
杨安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,“我最想见的大人物?”
突然,她脑中灵光一闪,“路叔叔,你说的该不会是……”
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,路大志侧了侧身子,露出身后正和李大夫侃侃而谈的老首长。
当那双深邃的眼眸看过来时,杨安饴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,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,那画面像投影一般,转瞬即逝。
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与众不同的情绪波动,竟然是以近乎实质化的投影出现的,心中突然就想到两句话。
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
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。
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连老首长叫她都没听到。
“安安?安安?老首长叫你呢。”杨老七晃了晃自家闺女的胳膊。
杨安饴这才回过神来,看到冲着她招手的老人,不由自主的挺胸抬头,身体略显僵硬的走了过去。
“噗!”
“噗嗤!”
看着她同手同脚的笨拙模样,大家集体喷笑,就连那慈眉善目的老人也忍俊不禁。
“安安,我长得凶吗?你看到我好像很紧张?”
杨安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苍白的小脸上染上了两抹红霞,眼底满是对长辈的孺慕之情。
“首长爷爷一点都不凶,很慈眉善目、和蔼可亲。”
“在我心里,您就像是爷爷一样。我就是有些激动,我没想到能亲眼见到您,您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