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似的点点头,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手中的草药。
过了好一会,两人才把当归还给了杨安饴,一溜烟的跑远了。
......
卫生室。
李大夫看着杨安饴拿回来的草药,诧异道:“咱们这应该不产当归的,我在这二十多年了,从没在山上见过当归。”
“我记得那天采药时,山上的草药特别多,一路蔓延至山顶。”
回想起那天的情况,杨安饴心中有个猜想:“会不会是敌人故意放置的?”
李大夫眼神一凛,“不是没这个可能。”
“当归生长的高寒冷凉的地区,喜阴喜湿,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结籽了,这一株上面却不见任何草籽,应该是人工种植的。”
杨安饴:“可是,秦仲林说这次行动敌特是倾巢而出,应该不会有遗漏了吧?”
“这个不好说,康熙帝早说过,小鬼子都是贱骨头,不能给一点好脸色,只能用武力威慑,打怕了才会记住疼。”
李大夫眼底一片嫌恶,“对于这种人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。”
“那我回头再跟韩叔叔提一下这件事。”
话音刚落,韩部长笑着走了进来,“啥事要再跟我提?”
“韩叔叔,你咋来了?”杨安饴惊讶的回头。
韩部长笑道:“我是来找你的,路总教又回来了,还给了带了老首长的礼物,你不去看看?”
“这么快?”
杨安饴咋舌不已,他们不是昨晚才回到燕京吗?咋这么早就来了?
虽然这么想,她还是尽快赶了回去,路上把她和师父的发现告诉了韩部长。
回到家,路大志正在门口坐着,杨老七和王香菊都不在,他连门都进不去。
杨安饴赶忙拿出钥匙开了门,把人迎了进去。
“路叔叔,屋里坐,我给你倒碗茶喝。”
路大志摘下帽子,长舒了一口气,“安安,这次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。”
杨安饴麻利的端上一碗凉白开,“什么任务?”
王云生疑惑的抬起头,顺着老首长的视线看过去,忍不住笑了。
“老首长可别抬举我了,只练字这一项就够我学半辈子了,哪还有那工夫学画画。”
说着,他探着身子从办公桌上把东西拿了起来,“老首长看看,这是安安和她师姐画的小人书。”
“安安画的?”老首长接过来又坐了回去,仔细翻看起上面的内容来。
看着看着,他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寥寥几笔,勾勒传神,字少画多,通俗易懂,不错不错。”
王云生跟着笑起来,“要是安安能听到老首长的夸赞,肯定高兴坏了。”
“听孟部长说,安安就是在拿着画想找书局刊印的时候被敌特袭击,最后虽然制服了敌人,她也因脑震荡进了医院。”
老首长手中的动作一顿,“在石羊大队时,她一点没提这件事。”
“嗐,安安这小妮就喜欢报喜不报忧,有啥事总喜欢自己扛,懂事的让人心疼。”
王云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饱经沧桑的双眼中闪烁着心疼。
老首长快速的翻了一遍手中的画稿,站起身,“这画稿我先带回去,让人审核过之后再看能不能印刷。”
“您尽管带走,虽说安安学了这么久中医,应该不会出错,但还是先审核的好。”
万一有什么小错误也好及时更改,小妮做的是好事,可不能在这方面出啥问题。
......
华灯初上时,老首长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燕京。
顾不得休息,老首长让警卫员通知几位老友开会。在等人来的过程中,他收拾出了整整一箱子的书,交给了路大志。
会议一直开到凌晨,几位老人才离开了。
这一夜,云散风停后,北极星在天空熠熠生辉。
翌日。
东方亮起鱼肚白时,杨安饴就进了山,才走没多远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。
她停在原地愣了一会,趁后面人不备,快速跑进了山林深处,很快就不见了。
“糟了,她是不是发现咱们了?”
“别管那么多了,先追上再说吧!”
两道身影紧追着杨安饴消失的方向而去。
等两人跑没影了,杨安饴拽着麻绳从一棵老榆树上滑了下来。
“小样儿,还想跟踪我?”
把麻绳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