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人你也认识,就是咱们的师嫂翁静芝。”
提到这个名字,忍冬眼底划过一抹伤心。
“当年李云曾找我爹看过病,我爹把脉过后开出了药方,让她戒掉一切生冷的东西,包括水果。她不干,还痛骂了我爹一顿,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后来她的病一度非常严重,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,又来找我爹。当时我爹不在,我师兄接的诊,等我和爹从外地回来,却得到了师兄自杀的消息。”
“我爹找遍了所有的关系,才知道师兄的自杀是和李云有关,但是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杨安饴仔细想了想,脑海中出现一位端庄大方、目光坚定的中年妇女来。
“我记得翁嫂子,但是她不是出事后就已经带着孩子回关中了吗?”
“不,师嫂只是把孩子送了回去,然后找机会进了燕京医院做护士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找到李云的把柄。”
忍冬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我爹出事前,我们还曾经见过面,她还想让我爹帮忙把证据递交给敢管这事儿的人,可惜……”
自从她爹去世后,她就再没见过师嫂了。
杨安饴眼中闪过一抹深思,“只有这一份证据怕是还不够,我们既然要出手,那就必须一击即中,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。”
秦叔林深表赞同,“我也这么觉得,最好是一击必杀,让她彻底翻不过身来。”
“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,这件事会不会惹那位不高兴?”
忍冬面有难色,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摆在那,难免会让人投鼠忌器。
杨安饴不以为然的说:“绝对不会。”
“一直以来,都是李云仗着这层关系胡作非为。她笃定了一部分人会因为这层关系对她言听计从,一部分人会为了那人忍气吞声,只有少部分敢告她的状。”
“对于这些敢告状的人,她自然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去迫害。”
“但是你们别忘了,自始至终那人从没有对李云放过权。他们如今也只剩下政治上的联系了。”
听了她的话,秦叔林和忍冬眼中闪过不同的情绪。
秦叔林一咬牙站了起来,“我知道被李云迫害的人有不少,回去后我就让我爷爷整理一份材料出来,既然要告状,那就告的大一点。”
“那就辛苦你了,这个皮箱暂时就放在我这里吧。”
杨安饴看着皮箱里最直接的证据,眼中闪过一抹深思。
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,她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国内。
……
夜深人静时,杨安饴悄悄的来到了牛棚后面,在墙面上捶了几下。
很快,里面传出一阵窸窣声,夏文轩悄悄地从矮门里钻了出来。
“安安?这么晚了,你找我有事吗?”
杨安饴点点头,“你说的证据找到了,你看看有没有少?”
昏暗的环境中,夏文轩的眼睛中仿佛有火光在跳跃。
“这……东西一点儿都没少。”
捧着手中不算重的黑皮箱子,他激动的落下泪来。为了这箱子里的东西,他赔上了自己大半的家产。
到头来却落得个通敌卖国的罪名。
他不是没有怨过、恨过,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祖国。
他相信自己终有平凡的一天,到那时就是这些证据重见天日的时候。
“既然确定都没少,那你最好整理一份平反的资料给我,我相信很快就用的上了。”
杨安饴把黑皮箱子收了回来,这里面的东西太贵重,只有放在空间里她才能安心。
夏文轩激动的点点头,语气有些哽咽,“我的平反资料早就已经准备好了,全部在徐安手里,你直接找他要就可以了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