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宴结束后,秦仲林被警局的同志叫去协助调查,文倩和杨安饴等人赶往医院。
走到病房外时,房燕子和忍冬正好推门出来,文倩不由得眼睛一亮,急切的向前迈了一步,“房大夫,文清的情况怎么样?”
房燕子沉吟一声,一脸沉重的摇摇头,“说实话,她的情况不太乐观。事发后处理的不够及时,虽然后来处理干净了,但背部有一小块已经快烧到骨头了。”
“必须人为干预皮肤的自我修复,不然以后长出来的皮肤都是坑洼不平的。”
文倩咬紧了后槽牙,心中又恨又自责,不确定的问:“那我妹妹还有希望吗?”
“嗯......”对上她恳求的目光,房燕子话到嘴边又在喉咙里转了两圈,“我只能试一试,但是......我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。”
文倩身体微颤,轻轻向后退了一步。
良久,她才再次抬起头来,眸子清亮而坚定:“房大夫,求您救救她,我愿意让您试一试!”
“那好,准备转院吧,咱们回红旗公社。”
房燕子解释道:“红旗公社的卫生院如今已经全部改成纯中医医院,中药充足,设备齐全。咱们要打长久战,医疗条件绝对不能马虎。”
文倩愣了片刻,“必须得去红旗公社的卫生院吗?要论医疗条件,市立医院才更好吧?”
“这你就想差了,来之前我去卫生院看过了,作为拓展中医试点的医院,那里的东西都是才从燕京、沪市运过来的,这个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那好吧,我去办理转院手续。”
文倩相信房大夫的为人和医品,只要文清能好起来,让她做什么都可以。
文清要转院去红旗公社的消息,惊动了市立医院的院长。
“我见过往大医院转院的,第一次见从大医院转到卫生院的,你们这是在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!”
“文倩,好歹你也是高知分子,怎么遇到文清的事就病急乱投医呢?”
不论院长怎么说,文倩心中没有丝毫的动摇,“院长,我知道你是担心文清,但我很清楚,我不是病急乱投医。”
“我脸上的疤就是房大夫祛除的,我愿意相信她。”
院长眉头紧紧的拧成一个疙瘩,“这根本不一样!你......”
“没什么不一样,我已经问过医院所有的医生了,他们只能保命。”
文倩出言打断了院长的话,“我妹妹是为了保护我才变成那样的,要是她不能好起来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!”
院长面色复杂的叹了口气,最终还是妥协了,“......我让救护车送你们去红旗公社,文清现在的状态不适合颠簸。”
“谢谢院长。”
另一边,重症病房区。
杨安饴和忍冬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,“忍冬姐,你以后是要跟在房姨身边继续学习针灸吗?”
“没错,我的针灸是从我爹那学的,算是家传,房姨的针灸技法来自道医传承,至今已经十二代了。”
忍冬眼中生出几分钦佩和向往,“安安,你知道吗?在咱们华夏大地上曾经统计过六十二家不同种类的针灸流派,大家各有所长。”
“如今在国家的号召下,大家对收徒和传业的限制放松多了,我想趁这个机会多学一些。”
“我爹和师叔曾说过,一个好的中医必须多和同行交流,做到从理论中来到实践中去,再在实践中不断发现问题、灵活应变。”
杨安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“我的针灸跟你比还差点火候,接骨才学入门,等我以后学成了,咱们一定要多交流交流。”
“那必须的。”
姐妹俩人正说到兴头上,旁边的门突然开了。
“杨小英雄,好久不见。”
杨安饴下意识回头,惊讶道:“魏主任?”
魏祥森点点头,从办公室出来,“不好意思,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。刚才你们说中医现在收徒没那么多规矩了,是吗?”
杨安饴点头,“没错,只要肯学,就有师父教。如果想自己挑师父,那还得有一点小小的考验。”
魏祥森眼中闪闪发光,“那依你们看,我想拜李大夫为师,有希望吗?”
杨安饴:“......”
忍冬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她对这个很配合中医的魏主任还是有些印象的。
不过,“你不是西医吗?怎么改学中医了?”